“找死啊!过马路不走斑马线?艹!”一辆白色轿车,伴随着司机骂骂咧咧的声音进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里。
呵呵,林渊埋头苦笑。
十年前,自己走的就是斑马线。
可叹,人生中就是这样,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一辈子没干过什么坏事,到头来却是这么个下场。
走着走着,林渊便一屁股坐在马路牙上,看着来往极速行驶的车辆。
两年,这是张岩预测的结果。
而后面的一年,多半是要在沉睡中度过。
意义是什么?
醒来的意义是什么?
或者说,为什么要醒?不如一觉睡过去。
没有人告诉他答案,也不会有人告诉他答案。
唔,下雪了。
天空中一片朦胧,林渊让身子慢慢倾斜,用双手撑住地面来支撑身体,冰凉的感觉瞬间从手掌涌入,夹杂着碎石扎进肉里的刺痛感。
对于这些,林渊全然不在乎,只是抬头望天,似是寻找答案。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体终于是发出了抗议,他的手已经麻了,胳膊也酸了。
林渊把手臂搭在膝盖上,低着头看着为了生存而忙碌着的蚂蚁。
这时,一位看上去六七十岁的大妈,挎着个菜篮子,双手相互插在袖子里,冲着林渊道:“地上多凉啊!”
林渊顺着声音寻了去,礼貌的一笑:“没事。”
“唉,等到了我这岁数,你就知道了。”大妈叹了口气,似乎是觉得良言难劝该死鬼,也不再理会他,径直从林渊身边走过。
呵呵,林渊又是发出了一声苦笑,自己以前怎么没想过?
他站起身,扫了扫手掌上粘着的碎石,走向不远处的一间便利店。
没过多久,林渊便拎着几罐啤酒,换了个马路牙子,坐上去喝了起来。
苦!一口下去,林渊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苦!
这么苦东西,为什么还有人愿意喝呢?
不是说伤肝吗?
……
几个小时,林渊才喝了三罐啤酒,已经瑟瑟发抖。
现在他才知道,自己酒精过敏,喝完感觉很冷。
“小伙子,你这还要不要了?”一个身着朴素,有些脏兮兮,身体消瘦的老人指着地上几个易拉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