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冬菊愣了愣,儿子高中毕业后就去坐牢,给谁打电话呢,他还有什么朋友不成。
她带着疑惑把手机递给牧泽。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牧泽再次拨通了秦舟的号码,依旧无人接听。
“妈,我拿你手机出去一趟,有事的话让我爸给我打电话。”
“你去哪?”聂冬菊现在心里慌的很,有些茫然的看着牧泽。
牧泽心中一疼,他走过去抱了抱聂冬菊,“我去找朋友拿钱。”
秦舟留了号码,同样留了地址,想必秦舟现在正忙,并没有把手机带在身边,牧泽打算亲自赶过去。
第二拳馆,原名秦舟拳馆。
此时拳馆内学员们正常练拳,殊不知在拳馆之下还有另外的风景。
“打死他,打死他。”
“加油!加油!”
呼喊声震天响,但因为良好的隔音设施,地下拳场的喧嚣根本传不到外面。
擂台上,秦舟满脸鲜血,看上去恐怖异常。
另外一名拳手来了一个漂亮的回旋踢一脚将秦舟踢下了擂台。
“师父。”一名黒瘦的女孩快步跑到秦舟面前,她带着哭腔,“师父,别打了,咱们走吧。”
秦舟擦了擦脸上的血,“我咽不下这口气。”
这家拳馆包括地下拳场本来都是他的,十年前为了替好兄弟扛雷他去坐牢。
把拳馆交给妻子打理,同样叮嘱手下的兄弟要多帮衬妻子。
结果他最看重的兄弟,也是让秦舟甘愿扛雷去坐牢的那名兄弟,霸占了他老婆接管拳馆的生意。
这口气,秦舟如何咽的下去。
“你老了,老了就要服老,念在昔日的情分上,你才能被踹下擂台,而不是死在擂台上。”一名男子走到秦舟面前,他将一沓钱甩在秦舟脸上,“赏你点医药费,滚吧。”
这名男子就是背叛秦舟的人,秦舟目呲欲裂,将他踹下擂台可不是念在昔日的情分上,这是羞辱。
他宁愿死在擂台上,他也相信眼前的人知道这一点,这是诛心。
秦舟急火攻心一口血吐了出来,身上本来就伤痕累累,现在想站起来都很费力,更别说再登上擂台打拳。
“师父,咱们回家。”黒瘦女孩急的直哭。
“扶我起来,死我也要死在擂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