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枯坐了两个时辰。
没有人知道在那两个时辰里,许六到底在想什么。
两个时辰后,许六点起了烛火,然后一个人去了隔街的酒楼点了一桌酒菜,让酒楼伙计送到了药铺内。
然后他就坐在酒菜旁默默无语的等待着,昏暗的房间里很安静,安静得极不寻常。
许六坐在那里,微胖的身体都有些僵硬,然后他终于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角落里的水漏,发现已经是亥时一刻的时辰了。
许六扭了扭僵硬的脖颈,却发现自己的一双手手心里早已渗满了冷汗。
然后,他听到回春堂的大门忽然被人敲响了。
敲门声很轻,可传到许六耳里时他却像是听到了一声惊雷,他突然神色大变,然后几乎是跳也似的猛地站了起来,满眼惊恐的盯着厅外。
许六急步走向外堂,却在中途又停了下来紧紧盯着外堂方向,然后他眼里的惊恐便忽然变成了从未有过的凌厉和阴狠。
许六长长吐出一口气,像是极力在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才镇定自若的走向外堂药铺大门。
大门打开,在门外阴暗明亮交织的灯火之下,映照着一个早已等着的修长却略
显瘦削的背影。
许六早已恢复了往日和蔼的神态,他看着门外那个背影,很是恭谦地微笑着说道:不好意思,让羽公子久等了。
门口的人闻言转过身来,也微笑着回道:许大夫客气。是在下叨扰了。
来人内穿白衣外罩黑衫,显得极为素雅简洁,身材高挑却略显瘦削,束发的飘带在胸前随风拂动,俊朗的脸庞上带着几分苍白,正是公子羽。
许六含笑说:羽公子言重了,许某于内堂略备了薄酒,快里面请。说罢侧身相引。
公子羽微微一笑,也未过多客套,举步跨进了门槛。
平日里药铺在这个时候还未打烊,往往灯火明亮,但今晚只有柜台上点着一支蜡烛,显得尤为昏暗。公子羽进门后,一边跟着许六慢步前行,一面目光随意在堂内一转,脸上的笑容便深了几分,随口说道:许大夫竟然连伙计都打发走了,也未免有些太过郑重了吧。
许六含笑道:今日午时接到了羽公子的信后,许某便将他两个打发走了,他二人少不更事还有些嘴碎,不便在此碍眼。
公子羽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两人说话间已来到后堂花厅,公子羽的目光落在那一桌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