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杀一个人和杀一条牲口根本没什么两样。
躺在血泊中身体残缺不全的铁中堂眼前仿佛压着一座沉重的大山,他张着嘴巴,却已经说不出话来。
那壮汉忽然冷笑一声,然后抬起一脚就踏在了铁中堂的脑袋上。
在那只巨大的脚板之下,铁中堂的脑袋就像一个西瓜一样发出一声脆响,然后稀碎的爆开,红白之物四溅飞出。
西北铁枪门掌门铁中堂,死于三月下旬的一场雪中,死相凄惨无比。
那壮汉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半句话,因为他懒得说。而他踩死一个人就和踩死一只蚂蚁没有任何区别。
壮汉抬起他那只沾满血肉的巨足,看也不看地上脑袋已经碎成一滩骨渣血肉的铁中堂,自顾迈步来到那牌坊前,伸手毫不费力地取下了那把已经深陷石柱中的双头巨剑。
他反手将巨剑挂在背上的铁链上,就好像背着一扇门板。
凶魔立风雪,重剑杀四方。
酒馆之内,气氛诡异肃杀。
崇渊手指轻弹,两双筷子在血丝中粉碎。
他看着窗边站起的年轻人,表情并不如何意外,只是眼神依然如同猎人看着自己的猎物一样玩味冷漠,忽然冷哼道:“一进门就知道你不简单,果然不是安份的人,你和那些自以为是的中原武林人一样,都喜欢多管闲事,真是让人讨厌得紧!”
傅长青咬牙拼尽余力从血泊中挣扎着让自己的身体靠在一张桌腿上,他看着那年轻人,喃喃道:“多谢少侠仗义援手,不过这个魔教中人杀人不眨眼,你恐非他的对手。你若能逃得性命出去,一定还请把今日之事告诉武林同道,让他们知道魔教又卷土重来了”忽然语气不继,口中涌出血水。
崇渊头也不回地冷笑道:“傅长青,你真以为铁中堂能活着走出此地吗?实话告诉你,如今的中原早已被我圣传渗透,那些与当年有关的人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就算有人把消息散布出去,他们又能如何?”
傅长青闻言,眼神顿时一片绝望。
“中原武林迟早都会知晓我们又来了的消息,但不是今天。”崇渊成竹在胸地道:“因为今天此地,不会有人活着。”
“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傅长青绝望的朝崇渊叫着,此时此刻,他也只有以言语来表达自己的悲愤了。
崇渊呵呵一笑,“这句话,你应该对你自己说才对。你应该为你感到很幸运,至少以后你不会再亲眼目睹他们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