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大海悠然一叹,说道:“严兄,我是一个生意人,而生意人自古以来都只以利益为重。我这么一说,严兄应该就能明白了吧?”
“原来你竟是对我落日马场早有染指之心。”严守阳焕然大悟,他满脸悲凉,然后看了一眼院中的魔教众人,无奈的苦笑道:“如此说来,你早就知道魔教要重现江湖,所以一早就与他们有了勾结。葛大海,你心肠何其歹毒。”
“实不相瞒,在今天之前,我也并不知道他们会是魔教中人。”葛大海对严守阳似乎毫无愧疚,他淡然道:“以利益为上的生意人从来都知道权衡利弊,自然会选择对自己有最大利益的选择。所以尽管之前我并不清楚他们的身份,可这并不冲突,我只要得到我想要的就够了。”
他忽然悠悠一叹,看着严守阳道:“严兄,你虽是一方豪杰,却并不算是一个聪明人,因为聪明的人绝不会选择和一个精明的生意人做朋友的。”
严守阳闻言无奈的长叹一声,冷笑道:“葛大海,你已经不配与我称兄道弟,从今以后,我们不是朋友,而是仇人,我严家这一门血债也有你一份。”
“这些年外面都说你是西北武林第一人,功力深厚刀法更好。”葛大海似笑非笑地说道:“如果你今天还能活着走出去的话,我倒想好好领教一下你仗以成名的鬼头刀法。”
薛禹在一旁怒然喝道:“严兄,看来今日我们是在劫难逃了。既然横竖都是一死,那便让我先宰了这个背信弃义的无耻小人!”
不等严守阳发话,薛禹双手一抖,袖中滑出两支判官笔,就见他忽然弓身窜起,身如狸猫溜滑,两支判官笔上下齐出,各自点向葛大海胸肋两处要穴。
薛禹对葛大海痛恨已极,含怒之下出手自然是用尽全力,而他身为一帮之主,本身武功本就高强,而判官笔更是奇门兵刃,招法刁钻狠辣,况且如今已不是寻常比武切磋而是博命相斗,所以这一招出手便是杀招。
虽说葛大海身形略胖,看上去就像一个养尊处优的富家老人,但面对曾经好友的含怒杀招,他却展现出了让人惊叹的灵巧身法。就见他撤步扭腰,整个人就像陀螺般向旁边横转了出去,其身法之灵活轻巧让薛禹也不由暗吃一惊,而他这极快无比的一招竟然连葛大海衣角都没沾到。
“薛帮主,这些年你以为我就只是和你们喝酒攀交情么?”葛大海气定神闲地说道:“如今我对你们每一个人的武功路数都早已了若指掌,凭你一个人就想要杀我,那你真是异想天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