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有鬼瞳之眼,莫非认为我就真怕了你不成?”
“看得出来,你也是一个很自负的女流之辈。”沈默道:“我也知道外面有你的帮手,可那又如何?莫说如今三对二,就算我孤身一人,又何惧来哉?”
说话间,沈默浑身散发出罕见的激勇之气,他缓缓吸气,弓身,塌腰,跨步,握刀!
“很好,既然如此,我倒也想看看,除了鬼瞳之外,你到底还有多大能耐。”
阿闍绶真冷笑声中,她黑云般飘忽的身影忽然向前踏出一步。
一步踏出后,阿闍绶真双手随之抬起,雪白得毫无血色的纤细十指虚空开合翻转,似在凭空作画,又像是在结着某种诡秘的手印。
阿闍绶真脚步再转,向右又踏出一步,然后黑袍飘动,却是向后再退出一步
她身影飘忽脚步轻盈,手脚齐动,进退之间如同翩跹,却又突兀妖异,仿若秘魔之影,好像在黑夜里展开了一场神魔的赞舞
眨眼之间,阿闍绶真便以自身为轴心,用令人捉摸不透的古怪脚步在她周围八尺方圆的范围内连续踏出了七步。
沈默眉峰一挑,初时他看不出阿闍绶真此举到底何意。他心知此女手段诡变毒辣,如此行为必然隐有杀着,而她身前又有重黎虎视,不可贸然出手,只能按刀不动静观后续。可当阿闍绶真踏出第七步时,沈默却猛然惊觉!
阿闍绶真绝不是在舞蹈,她是在布阵。或者准确的说,此刻的她应该是在启动着某种阵法。
沈默虽不清楚阿闍绶真是否身怀高深的武道修为,但却知道此女目前展现出来的能为,便是阵法。
阿闍绶真从坡底开始就着手布下了阵法,目的显而易见就是为了给她隔空操控尸鬼时作防卫之用。虽然她身边有一位至今始终不曾开口说话的重黎作护卫,但她依然还在坡顶也布下了另一重防御阵,由此可见,阿闍绶真非但手段诡谲多变,连心思也异常深沉老辣。若对局势没有绝对掌控的把握,她又怎么会轻易让自己陷于不利之境?她原本在察觉到倒马坎的情形已经失去控制时就可以趁机退走,却选择等在这里,就是要弄清楚破了她尸鬼围杀之局的人到底是谁,如果不是对自己的能为有绝对的自信,她也绝不会做出如此自负之举。
此刻双方既然言语多余,那就只有动手一途。
外围有高手暗伏牵制黑袍人,如今之局就是阿闍绶真和重黎两人对沈默一人,从局面上看沈默是处于被动的。所以阿闍绶真才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