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声名同样不差的帮派——七尺门。
只不过,春秋阁的势力在江湖上实在太大,阁主花自飘的声威正是如日中天之时,尽管七尺门也有扎根长安数十年的根基,但与春秋阁同属一地,便难免有皓月之畔,星芒黯淡之嫌了。
但纵然如此,中原江湖武林,却也没有人敢轻视七尺门。能在春秋阁花自飘身旁独占一席之地,这等魄力,又如何不让人心生叹服?
沉吟片刻,云戬忽然说道:“师兄,你可曾看出那人的剑法?”
韩举闻言,点了点头,却又马上摇了摇头。
云戬道:“他的剑招虽狂烈,但却只有剑势,而无剑意。”
“剑意?”韩举微微皱起眉头,似有不解。
云戬双手负背,望向痴离去的方向,道:“他的剑招剑势虽已经极为高明凶悍,但那却是以深厚的功体根基摧发而来,所以只有其形,而未得其神。相比于剑法,此人一身功体根基,才更为可怕难测。”
“哦?”
韩举有些意外的看着云戬,道:“可你方才说他的剑是重守的剑,这是为何?”
云戬道:“你我同出一门,练的都是枪法。但天下任何兵刃,无非攻守之道,剑法也不例外。有的人剑法攻势凌厉,出剑必伤人,但防守却很薄弱。高明的剑客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就会在攻势上不断超越突破,意图弥补防守的缺陷。而那人的剑法是由自身功体的力量摧动,没有了剑意的支撑,他的剑在真正的高手眼里,便存在着致命的破绽。而他显然也早已察觉到了这种缺陷,所以便利用功体的优势专注于防守。所以方才郑之树几人就算联手也无法动得他半分。”
韩举虽是军人,但也曾出身江湖,自身武功亦是深有造诣,而他的悟性更是不差,只需片刻思索,就已经明白了云戬之言。他沉吟道:“世上有无坚不摧的矛,那便会有坚不可摧的盾。倘若那人的剑法真有牢不可破的浑然境界,那天下之间,只怕能破他这种剑法的人便寥寥无几了。”
云戬忽然道:“可他却连崇真吕怀尘的名字都不曾听过,就敢放言与天下剑客为敌,真是让人难以置信。此人修为高绝,但从他不知道吕怀尘这一点可以猜出,他绝非中原江湖中人。”
韩举皱眉道:“而他的名字,也太奇怪了。”
“痴”云戬语气微沉,道:“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看他去的方向是中原无疑。他去中原,难道当真敢去挑战吕怀尘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