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知道随身携带兵器的大多都是不好惹的江湖人,便不禁看向正在独自喝酒吃饼的男人。
那男人约莫三十岁的样子,披着一袭黑色斗篷,露出里面的白色长袍。他长得剑眉星目气宇轩昂,个儿高挑精壮,虽风尘仆仆,却丝毫遮掩不了一身的英气挺拔。他安静的坐在昏暗的灯影下,却仿佛有一种明亮的光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让人一见便难忘,让人一见就难免心动。
妇人看了一会,黝黑的俏脸就不由微微有些发烫,眼神也有些迷离,一颗心也开始颤动起来——她见过许多人,其中更有各种不同的男人。但她却从未像现在这样看着一个陌生的男人,心里就突然颤动了,因为那个男人身上,有一种真正的男子气概,那气概不是因为他那一匹价值不菲的白马,也不是那一杆雪亮的银枪,更不是他身上质地上乘的白袍,而是因为他的人。他坐在那儿,那种气概就像一颗山崖边的青松,或者说他比那白马背上的银枪更像一杆枪——挺拔,高昂,顶天立地。
妇人忽然回神,惊觉自己满脸烫红,顿时羞涩难当,暗骂自己好不知羞,竟莫名的对一个陌生的男子脸红心热。还好她的皮肤本就黝黑,又灯光昏暗,不然可就真的丢人丢大发了。
妇人连忙收回目光,自顾自尴尬的抓着抹布擦着桌子,但又忍不住偷偷地向那男子望了一眼。她守寡多年,见惯了那些心怀不轨的男人,腻烦了他们猴色的目光和下流的动作。但她要生存,她那有些独特韵味的姿色就是能让她好好活下去的本钱,所以一直对那些男人怀着既不理睬也不反感的态度,殊不知她内心里,早就不知恶心了多少回。
可是今晚这一个满身风尘之色的陌生男子,却让这个早就心如止水的妇人,莫名的心动了。
心动是什么?不过就是一刹那的心跳加速,一眼之间的此生难忘,再回忆时依旧脸红耳烫的难言之隐而已。
沉默的男子依旧还是一口酒,一口饼,再喝一口汤。酒不是好酒,饼也并不酥脆,汤的味道也不是很新鲜,可他却仍然吃得津津有味。他看上去很饿,但动作却很舒缓,让他在吃东西的时候,仿佛也有一种独特的魅力。
这个时候,十字街口向北的那一条街道,不疾不徐地走来一匹高头大马。
马是黑色的,浑身透发着一股坚韧的力量感。妇人被马蹄声吸引了目光,她看着那匹马,峨眉又是一挑。
这样的马,同样是不同寻常的好马。它不同寻常的原因不是因为它的品种,而是因为它是一匹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