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他有意让天下人都以为他没有能力,而这本身就是一种别人没有的能力了。”
“难道这种窝囊也属于所谓的帝王权术吗?”龙日狂阳露出鄙夷神色,鼻孔中重重哼了一声。
崇渊淡淡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本也是一种才能啊。”
龙日狂阳嘴角狠狠抽搐一下,冷笑道:“如果他的伏笔就在西北,也未免太小看我北荒了。”
“兵法有云,兵行险着”崇渊颇有深意的一笑:“若他的机会也在狼主所在的北荒呢?”
闻言,龙日狂阳身躯微颤,不由瞪大眼睛紧望向了面前的男子。
“你是说,他也在等我北荒对中原边境动手?”龙日狂阳有些难以置信的脱口而出。
崇渊露出淡淡笑意,微微颔首道:“如今的大雍情况复杂,内外交困之下,任何一种变故处置不当,都将置他明氏江山于万劫不复之境。所以寻常方法已经不能挽救那个朝廷,他需要另辟蹊径,甚至反其道而行之。”
“莫非这便是所谓的诡道么?”龙日狂阳唇边浮起一抹冷笑,“我倒想知道,他能从这种机会中找到何种方法救他的天下。”
崇渊沉吟道:“现在的朝廷,无论是司空错为首的权臣党派,还是那五位藩王,明庆都不能也没有实力轻易对他们发难。他们之间相互制衡是明庆乐意看到的,他需要那些人替他维持着朝局的平稳,他之所以不能随便动他们,是因为无论是削藩还是清君侧,那都是会动摇王朝根基的大事,如今的大雍经不起这种动荡,所以他才会等边关大乱。只有边关之乱,才不会影响到权臣和藩王的自身利益,但他们尽管各自为政,但终究也是属于朝廷的势力,在天下人面前,他们不可能对外敌入侵这种国事视而不见,否则便是失道之举。可他们又会顾及自己的利益,想来谁也不愿先为西北之乱去当那只出头鸟,那时他们就会寻找一个明面上的主心骨,而这个主心骨,除了皇帝以外,便别无他人了。”
龙日狂阳虽并不擅长那种谋略算计,可他也并非一个没有头脑的武夫,他听到这里,心中惊诧之余,仿佛已经猜出了几分,于是神情一时阴晴不定。
崇渊轻轻一叹,继续说道:“如此一来,明庆便能借此机会统筹布局,联合朝中一些仍心系朝廷和他的暗棋之人,利用权臣与藩王们之间的利益关系让他们各有顾虑彼此消耗,然后趁机各个击破,最后再一举刮骨去毒,将皇权重新掌握在手。先安内,再攘外,一举两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