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嗝。
她已经分不清楚现在的窒息感到底是来自于中暑还是来自于心跳过快。
和安居然就这样握住了她的手,如果不是幻觉,她觉得和安在握住她的手之后,还用大拇指揉了揉她的手背。
贝芷意的嗝开始停不下来。
“去洗把脸,多喝点水,如果困了,就先睡。”和安用的中文。
半命令式的口吻,一半队长一半和安。
“这里有我。”他说。
他还需要收拾残局,送信的那个家伙现在鼻青脸肿的缩在角落里,两名巡警在看完了八卦后早就作出了录笔录的姿态。
他作为这里的负责人,不可能离开。
虽然他知道,错过了贝芷意这次嚎啕大哭,等她下一次打开心扉,可能得等到下辈子。
睡一个晚上,这个好不容易流露出真实情绪的姑娘,肯定又会缩回去了。
最起码,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扒着他的脖子死不撒手,任凭他握着她的手,不缩回去也不害羞。
她绝对不会知道她这样的举动,让他多了多少旖旎念头,壮了他多少胆子。
“先回房间休息吧。”他说。
他需要她缩回去。
哪怕他知道,这一切已经不可能再变回那么简单。
***
海上巡警和他们很熟,维克多已经在报警的时候提供了大部分的线索,所以录笔录的时间并不长,两位巡警很快就走了。
他们还带走了那位被维克多同和安揍得差点生活不能自理的送信人。
临走的时候巡警通知他们,案子还没结案,涉嫌恐|怖袭击,反恐维和部队和cdc的人都会介入,所有涉案人在案子结束前都暂时不能离开小岛。
包括受害人和安和贝芷意。
贝芷意很早就睡了,所以并不知道她已经被单方面限制出境。
而和安,等海上巡警走了之后就一直在大厅里冰敷膝盖,嘴里嚼着烟草。
“我说过,你会改变想法的。”维克多坐在他身边,心情很好的样子。
他同意了贝芷意填得非常笼统的申请理由让她下载了申请表格,当时只是想着让和安做事情之前多少有一点顾虑。
他没料到效果会这么好。
这两周,他们出海的时候遇到好几次在保护区徘徊的偷猎船,和安再也没有做过任何自杀式的挑衅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