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考砸了,她总是会在父母发脾气前抢先道歉一样。
如果按照这个逻辑,那么她大部分时间的道歉,并不是因为卑微退让,而是为了解决问题。
她又歪了歪头。
“我没有从这个角度考虑过问题。”她眼里有些困惑。
和安笑了,拍拍她的头。
“你读书的时候成绩很好?”他换了个话题,这么乖的女孩子,总觉得应该是学霸。
中国人在美国人眼里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学霸。
“很差。”贝芷意摇头,看到和安出乎意料的表情,下意识的又想道歉,硬生生的噎回去,“我永远进不了全校前十。”
“……”和安觉得他们开始产生代沟。
贝芷意有点不好意思。
“我们是重点高中,考进前十的人都特别厉害,我哪怕每天晚上不睡觉,都没办法考进去。”很真诚,很挫败。
和安有点想把她从怀里丢出去。
所以他搂得更紧了一点。
他在考虑要不要告诉她,他已经搂着她在游泳池里游了一大圈了,她完全没有怕水的迹象,甚至因为一直聊天,慢慢的松开了手。
“你为什么会选择这个岛做志愿者?”他继续转移话题,问的都是这段时间他一直想问一直憋着的问题。
志愿者之间保护**是志愿者的基本,昨天晚上之后,他再也不想遵循这个基本。
贝芷意红这脸推开他的那个瞬间,在他的记忆里变成了永恒。
他的母亲是个相信宿命的人,她觉得他父亲是她的宿命,所以背井离乡远隔万水千山的嫁到了美国。
他在昨天晚上,非常深刻的发现,他真的是他母亲的亲儿子。
两情相悦其实只需要一秒钟,那种感觉和心动无关。那是一种安稳感,一种只能是她的安稳感。
除了她之外,不可能再有别人的安稳感。
他终于相信了他母亲说的宿命论。
这个丧丧的姑娘,低眉顺目,胆小如鼠,傻傻的,并不懂得怎么珍惜自己。
可是她真的就是那个人,那个遇到了之后,就知道的人。
就像现在这样,她很认真的想着他的问题,下意识的把自己完全的交给了他,任凭他在水里带着她一圈一圈的游,偷偷摸摸的松开手让她划拉两下然后又搂回去。
“我其实申请了好几家地球志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