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线下,缓缓的眯眼。
想要阻止合同,想要弄臭他在业界的名声,让生态酒店计划再也无法进入投资圈,那就说明,生态酒店这件事,和那伙人有利益冲突。
他们也想在岛上做点什么?
和安嚼奶糖的动作停了下来……
偷猎者会妨碍他们,生态酒店和他们有利益冲突,不方便露面暂时只能躲在暗处……
这三条线索,分明都是最关键的拼图。
和安把香软的奶糖嚼出了烟草的苦涩,还缺一块……
动机……
***
贝芷意拿着药在健身房门口徘徊了十几分钟。
和安一个人在里面,没有开大灯,会议结束后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拍拍她的背示意她先去休息。
可是他……下午开始就没有擦过药,虽然这个人的愈合能力很可怕,那天的血肉模糊今天看起来就只剩下一些死皮和裸露出来的伤口,没有化脓也很少再出水。
贝芷意在门口又转了一圈。
她知道和安的心情应该非常差,红树林着火之前,签了合同的那天晚上,他看起来意气风发,像是蛰伏了多年终于确定了人生目标,那个晚上的和安有一点点肆意,带着破茧而出后的放松。
可是这样的喜悦仅仅只维持了一个晚上。
贝芷意透过窗户看着那个坐靠在墙边的身影。
刚开始认识他的时候,觉得他坚不可摧完美无瑕,现在他变成了她的男朋友,她却越来越觉得,他很孤单。
他的周围都是阻力,他想要做的所有事情,都得靠着他自己一步一步去摸索,会头破血流,也会被迫绕很远的路。
她看着黑暗中的和安又低头剥了一颗糖,她抿嘴,敲了敲健身房的玻璃门。
和安抬头。
贝芷意捧着医药箱开门进来,蹲在他面前开始熟练地拆棉球开碘伏。
“你以前从来没做过这些事吧。”和安苦笑,几天功夫,她的动作看起来都快赶上诊所里的护士了。
“做过。”贝芷意很熟练的扒拉下和安的黑背心,沁凉的碘伏擦在他的伤口附近,他肌肉缩了一下。
“以前我家楼下有一只野猫。”她轻声慢语的,“怀孕生了一窝小猫,为了保护小猫不受其他野猫的欺负,它经常和其他野猫打架,身上有很多伤。”
“我晚上放学回家,就会从家里拿了碘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