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掐出血。
“他是黄昏到的,到的时候家里已经被警察围住,他们家的人在前一天凌晨被人入室抢劫,一家三口包括管家佣人七口人,全被当场枪杀。”
“发现事情不对劲报警的,是一个仍然天天到他们家蹲着抗议的环保人士,他说他们家早上七八点的时候总是会有人出来遛狗,但是那天直到中午都没有动静,他坚持了那么久的抗议性格非常执拗,半天没看到人他就报了警。”
“安到家的时候,家里已经没有一个活口。”
这一段,布莱德说得飞快,贝芷意几乎全程都无法呼吸,太阳穴突突直跳,整个人无比僵硬。
她其实已经有些听不清楚布莱德后面说的话,或许她能听清,但是却无法消化。
离家半年多的和安,在回家的那一天,遭遇了全家灭门。
她的和安。
在海底的时候眼睛会绿成一汪池水的男人,温柔的时候会用他满是薄茧的手为她用草编织蚱蜢的男人。
“我要不要继续?”布莱德从会议室外面端来一杯热水,递给贝芷意。
贝芷意接过,温热的杯子让她手心有些刺痛,她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灭门的案子很快就破了,芝加哥的治安其实一直都一般,他们家是被几个嗑|药|嗑|嗨的家伙从围墙翻入,拿走了保险柜里的现金,用上了消|音|器的手|枪杀掉了他们家所有的人。”
“那几个人很快就被抓住了,案子还没有完全结案,安就失踪了。”
“他彻底失踪了,除了自己的信托基金外,他把他们家所有的财产都捐给了环保组织,然后离开了芝加哥,后来的这几年内,几乎没有人再提到他。”
“我其实,一直以为他死了。”
过刚易折,和安这样个性的人遭受这样的打击,他一度很怀疑他能怎么撑过去。
“这几年,做地球志愿者的人越来越多,有些志愿者回来的时候在社交媒体说自己好像遇到了anwilson,这些消息传开了之后,慢慢的就有些媒体上门去找,我们才知道,安消失了那么多年,一直在太平洋上的某个小岛做环保,保护鲨鱼保护海洋什么的。”
“我是最近这两年才和他重新联系上的,一直没敢问他过得怎么样。”
“但是媒体挖的很深,在芝加哥那么多年来一直有头有脸的家族一夕之间消失了,唯一活下来的儿子没有继承家里的事业,反而跑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