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仗着刘公公撑腰就嚣张。”
这话多少有些刺到李太监了,他背后的腰杆就是刘太监。不过太监这些人,心思最是藏的身,挨了那一刀,多少将心性挨去了一些,别人嘴里难听的话只听一半。
李太监就笑了笑,道:“谁还敢在你春隐的头上嚣张?你告诉哥哥我,我替你收拾他去。”
春隐也笑,“那下回跟你说,你可不能推辞。”
李太监将声音压小声一些:“你别笑,认真些,这是刘公公让我来打听的。”
春隐:“我说了啊,她样样都好,今日一大早就去花鸟房照看将军了,是个好孩子。”
这般的孩子照她说,在太子宫里也挺好的,只要太子殿下不那么厌恶她,她就能活的比别处好。
李太监见从她嘴巴里面套不出什么话,暗道一句滑泥鳅,然后说:“刘公公的意思,便让咱们多照顾照顾她,她年纪小,怕是又被吓着了,咱们一个宫里,总要多帮扶着些。”
春隐似笑非笑的道了一句:“这才是刘公公嘱咐你的话吧?”
李太监脸上有些挂不住,却也没说什么,看着天,太子殿下都快从南书房里面回来了,他得赶紧回去准备吃的喝的和换洗的衣物。
便道:“刘公公说,她自己想不到的事情,你们多教教,重活累活别让她做,什么意思,你们也懂。”
春隐自然懂。这般一个人进了东宫,昨儿个能回来,就已经不错了,即便刘太监这般吩咐看重,她们也不妒忌,谁还嫌命长?
殿下那么个脾性,你越到他面前去,若是没有刘太监那两把刷子,可能就越是死的快。春隐觉得现在她管的事情正正好,不多也不少。
等李太监走了,她给太子殿下一边纳鞋底,一边小小的呸了一句,“我还让他提醒?一个两个,都将人当做傻子看。”
夏隐:“你跟他计较什么,没见他巴着刘公公,刘公公也没让他喊上一句干爹和师父?”
此话杀人诛心,春隐笑起来,然后就道:“不过——不管李太监,你早上看见筠雾的头发了吗?”
夏隐点头,“看见了……是个聪明人,懂事,能教。”
春隐也是这样觉得的。
然后道:“看吧,筠雾剪头发的事情李太监肯定要第一个告诉刘公公,好去邀功。”
……
太子殿下从南书房读完书就已经快响午了,又去长乐宫给皇后请安,去慈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