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小声的道:“其实奴婢这种性子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知足常乐,还能自我排解。
一个奴婢适合这般的性子,不然你高傲,高傲给谁看?谁都可以踩你一脚,深宫里面,老实本分比高傲的强,活的久。
这话是夏隐跟她说的,折筠雾一直记在心里。
她就是个奴婢。
奴婢最重要的便是保命。
“活着才是最重要的,这宫墙里面,死了多少人,你可能都想不到。哪天带你去乱葬岗看看,那能吓死你。”
夏隐开玩笑说的,但折筠雾却结结实实的吓着了。
所以她觉得自己性子挺好的。
倒是太子看出了她的心思,他向来是个喜欢想深的人,伸出手,揉了揉她那一头的软发,“也是,你没有高傲的底气。”
只是一个需要他来庇护的小宫女罢了。他多宠爱一分,她的底气就多一分。
折筠雾这句话听懂了。但她不敢点头。
殿下这话让她不敢接。自怜自艾不行,殿下不喜欢,说自己要努力做个高傲的人也不对,那是不懂本分。索性就不说了吧。
但是她发现,从这天起,殿下对她更加亲昵了一些。折筠雾自然是高兴的,晚间殿下读书,她写完功课之后,便坐在一边给殿下做袜子做鞋子,等她学会了做衣裳,她还想试一试给殿下做里衣。
这种日子平淡且过的舒适,折筠雾每天都活的乐滋滋。此时已经过了年,过了元宵,殿下又要去南书房读书了,她每日早早的起来伺候他穿衣,用膳,然后一边读书一边做针线等他回来,便又继续伺候他读书,写字,睡觉。
一天周而复始,直到这日,宫嬷嬷直接从长乐宫里面领回来一个跟她一样的宫女。
之所以说一样,是那个宫女也是生的清丽,细看之下,还有几分像她,年纪不大,今年十四岁,只比她大一岁,然后便是她的头发。
厚重的齐额头发遮盖住了半边脸,但依旧可以看的出,这是个美人胚子。
折筠雾听说的时候心就沉了沉,倒是刘太监看着人,心里就感慨:到底齐额厚发盖半边脸的秘密没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