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写一份周全的法子给陛下。”
他跟端王告辞,“端王爷,下官先告辞了。”
端王刚刚为他求情,他背后冷汗都出了,就怕陛下应了端王。不然将来出了差错,此时从宽,将来怕是要从严。
再者说,陛下春秋鼎盛,他可不愿意现在就亲近端王,即便贬官摘帽,只要不连累族里,那就算是好结果。
他唉声叹气的走了,端王心中沉了沉,突然忐忑起来,怀疑自己刚刚答错了话,整个人都颤了颤。
他太怕做错事情了,这种时候,一旦父皇抛弃他,那他就什么也不是。
另外一边,太子回了东宫,拿出这些天整理的云州贪墨案继续看。
不用查,他大概也能猜得出七七八八。按照云州往年请奏的折子来看,云州墨皆从云州商会那边购入。而商会的云州墨大概就是从老百姓手里买的普通墨,又卖给了朝廷。
一般的人可能看不出来,但是他们这些天潢贵胄自小就用的好墨,他自己用云州墨也用了多年,普通墨跟云州墨之间的区别自然知道。
且出事那日,他正好刚问过折筠雾云州墨的事情,心中立刻就想起了筠雾说的十两银子墨块。此番狐疑,让他马上停下所有的事情去翻看那些云州墨,果然出了问题。
太子闭上眼睛,觉得背脊发凉。
十年来,云州商会这般做,云州当地朝廷肯定有人帮着。那朝廷有人帮着吗?
这其中的牵扯,他只要一想起来就心中憋闷,这些狗官,竟然敢如此胆大妄为。
他气的将文书摔出去,在书房里面踱步。
大秦的税收出了问题。
这些贪官敢这般做的凭仗是什么?
太子想起了丝绢。
江南一地,也有用丝绢抵夏粮的。这十年来,大秦风调雨顺,除去年云州干旱外,少有天灾人祸,国泰民安,江南贡品丝绸堆积在仓库里面,未曾大量用过。
所以他们就打起了这个主意?
若是如此愚蠢的主意却是最好的,没人能怀疑他们敢这般做,若不是他是这种严谨的性子,父皇又兴起来潮的把文书给了他看管,这事情怕是还要几十年才能被发现。
太子想到这里又愤怒的摔了一本书。
刘太监在旁边看着,朝着躲在一边的折筠雾使了使眼色。
折筠雾就硬着头皮去问殿下,“殿下,可要用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