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也怪不得你,虽则你阿爹弹琴弹的好,但到底是老头,弹的再好也不能吸引人看过去。”
折筠雾嘴巴一抿,笑了出来,“可别让阿爹听见。”
翁泷就叹气,“我已经听见了。”
索性也不弹琴了,走过来坐下,给母女两个斟一杯茶,道:“珺珺,喜欢雨天吗?”
折筠雾老实摇头,“不喜欢,今日衣裳本是要干的,这般下了雨,就又干不了。”
但是……也喜欢。
她道:“我喜欢桃花雨。”
缩在殿下的披风之下,抱着灯,抬头看桃花瓣被雨打落,也很美。
她低头,“我还知道一首桃花的诗。”
翁泷:“什么诗?”
折筠雾想着殿下握着她的手在纸上写的诗句,一字一句的念出来。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翁泷:“嗯……很好,但你还小,读这些诗句容易挪了性情,从明日起,为父教你其他的。”
年岁小的时候,还是不要读这种伤感和感慨人生的诗句比较好。
翁泷决定教折筠雾一些乐观看待尘世的诗句。还要带着她种菜。
前者折筠雾不懂,后者她可太懂了,第二天晨间,她扛着锄头,认认真真的刨地。翁泷瞧着她这一手艺,笑着跟沈筝道:“瞧她这一刨地的绝活,咱们学了一辈子都没学会,可谓是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沈筝瞪了他一眼,“你自己要种的地,你自己种去,何必要珺珺种,我可没想着让她种地,多伤手,你一个大老爷们不懂小姑娘的手有多容易伤——且你是没瞧见,她手上有伤疤,看着像是烫伤。”
翁泷:“烫伤?”
沈筝叹气,“是啊,我也不知道,听大哥说太子十分宠爱她,不过她之前只是个宫婢,说不得是在太子不在的时候受了什么委屈。”
她道:“但我可不管她之前受了什么委屈,如今她是我的女儿,便什么委屈也不能受,哼,我好歹也是岐州沈家的女儿。”
沈筝甩开翁泷的手,去喊折筠雾,“珺珺,快回来,阿娘带你去吃糕点,刨地教给你阿爹就好。”
折筠雾听话的走了,晚间回到屋子里面,她辗转反侧睡不着,拿出纸笔,给殿下写了一封注定是不会寄出去的信件。
她写了很久,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