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逼朕,他想得明白的很,哼,为了太子之位,他难道还能不娶么?”
太后:“你抬抬手就能做的事情,何必要拦着他?”
她拍拍皇帝的手,“你啊,太子是你的种,像足了你,你也不要说他了。”
“且虽说他少年心性沉稳,哀家却反而担忧他长期以往,左了性子。如今还能做得出这种冲动之事,哀家就放心多了。少年人,若是不做出点荒唐事,那还叫什么少年人?”
此话就说进了皇帝的心坎里。他也是如此觉得的,年少的时候总会有一些奋不顾身,当年他如此,太子如今也如此。
他叹气,“母后说的,朕都知道。这小子,占尽了便宜,怕还要卖乖。”
太后笑起来,“你这几个儿子,哪个不是这般?你很好,养得孩子们也好,哀家很放心。”
皇帝也被说的笑了起来,等太后走了之后,他在屋子里面踱步,良久之后,才开口道:“让太子送些丝绸首饰去蜀陵侯府,既然决定要娶人家的女儿,就不要太寒碜,免得丢朕的脸。”
周全恭连忙亲自去了一趟东宫,提着灯笼,跟刘太监道:“这是陛下的原话,哎哟,还傻站着做什么,快去跟殿下说啊。”
刘太监就欢喜的走了,周全恭在外面等着,没一会儿太子召他去了溪绕东。
周全恭进去之后,第一眼便看见窗户下面有一个女子做针线用的篓子,右边是殿下写字的案桌,太子就坐在案桌前看着他。
周全恭又将陛下的话说了一遍,太子点头,让刘太监拿了一盒枣糕给他。
“刘得福,送周公公出去。”
太子还不敢赏赐周全恭银子,送点他自己正在吃的枣糕便正好。
等人都走了,太子嘴角才慢慢的上扬,然后往榻上一歪,拿了一本书盖在脸上,慢慢的肩膀颤动起来,笑得越来越大声。
整整五个月,他一直在为了这一刻忙碌,从得知筠雾是蜀陵侯的女儿到后面的谋划,他一点儿弦也不敢松。如今,终于是畅快了。
可还是不敢松懈,赐婚的圣旨没有下来,他还提着一口气,笑了一阵,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连忙起身,喊道:“刘得福,去库房,去库房。”
刘得福早就让小盛去找冬隐开库房了,道:“殿下,现在就去?”
太子没有回他,大步往前面走去,小太监们就提着灯在前面引着,等到库房的时候,太子看着冬隐和小盛已经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