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人往怀里凑了凑,用衣裳给她笼住,免得着凉。
然后等了等,改为单手抱,另外一只手开始画画,就画他们现在的模样。
画完了,他觉得很满意,然后低头看看没心没肺的折筠雾,便气不过,拿起笔在她的脸上画了朵桃花。
最后停笔的时候,她估摸着是感受到脸的异样,用手擦了擦脸,于是就糟了,脸瞬间成了一团黑。
太子闷笑出声,胸膛的震动让折筠雾起身,然后意识到殿下已经发现她睡着了,便去扯他袖子,“殿下,我也是昨晚太累了。”
太子便嗯了一声,低头咬她耳朵——坚决不碰脸,道:“我知道,我很厉害。”
折筠雾脸一红,便又摸了摸脸,这下子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脸上黏黏糊糊的。
她还问:“殿下,你帮我看看?”
太子左看右看,“很好啊。”
折筠雾:“是吗?”
还是感觉黏糊。好在溪绕东里面就有镜子,她进去拿着镜子一看,瞬间大喊一声:“殿下!”
太子殿下本以为她会生气,谁知道她想的却是:“殿下——我这副模样,还有谁看过?”
被别人看见,她就没脸见人了。
太子有些不高兴:你还想让谁看见?
就他一个!
折筠雾就高兴了,“那还好。”
太子:“怎么,不怕我嫌弃你啊?”
折筠雾知道他小气,哄道:“我什么样子殿下没见过啊?”
她再狼狈的模样太子殿下也见过了。
太子就真的很满足了。
折筠雾就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这般难伺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过生辰。”
三月十三过去之后,太子就又忙了起来,抚州那边临海,有了飓风,百姓死伤无数,整个抚州府都已经开始闹起了饥荒。
正是三月禾苗下田的时节,这股风来的就不是时候。
太子头疼的很,立马就法令户部做赈灾的准备。钱和粮食都要准备起来,还有运送的军队,都要一一备齐。
户部尚书却小声的提出了一件事情,“钱粮都已经准备好,只是这般的大事,是不是要禀报陛下?毕竟这种事情,历代监国还没有遇见过,没有一个说法。”
太子被这句话说的一愣,想起了赈灾出粮出银的大事,是不能由他一个监国的太子全然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