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妃进了念慈庵修道,在去之前,她给折筠雾送了一封信过去。里面也没有说什么其他的话,只是求她照顾好阿昌。
她在信里面说:“虽然是养在太后膝下,但是十一皇子到底是叔叔辈,跟阿昌应有辈分跟年岁之隔,说不到一块。阿昌与皇太孙两人倒是自小相好,又年岁一般,想来兄弟之间,能有话说。”
“偶有愁闷,也能宽慰一二。”
“曾记得当初嫁给端王,妾身跟您还常被人比较,当年存着一股好胜之心,想着我受世家十几年教导,必然不可能输与你。如今想来,当年之举多有可笑,竟然在意这些东西。”
折筠雾看着看着,竟然有些察觉到心里面流露出来的惆怅和当年的小女儿心思。
当年……她和端王妃确实总是被人家放在一起说,她倒是不在意,也不曾比较过,却是没想到端王妃竟然还真的在意过这些闲话。
她就有一种:原来端王妃那种素雅端庄之人也有如此过去的惊奇念头。
折筠雾对太子殿下道:“这一封信,怕是她去念慈庵的时候,多番深思熟虑之下写的。”
没有写给以后都要养育阿昌的太后,也没有写给任何跟她关系好的人,而是写给了自己。
“她是赌我会对阿昌好么?”
太子也挺感慨的,“难道你会对阿昌不好么?”
折筠雾摇摇头,“怎么会,阿昌也挺可怜的。”
太子就道:“我的珺珺实在是太好,所以端王妃愿意相信你。”
折筠雾叹气,“殿下,若是没有陛下开口,端王妃会一直住在庵堂里面吗?”
太子:“不会。”
辅国公看起来是个爱护女儿的,应当不可能如此做。
其实这事情,他们该担心的不是皇帝允许不允许,而是余贵妃会不会作梗。
但是……太子咳了一声,“辅国公倒是相信母后,请了孤跟母后说,让她多去求求太后。”
皇后自然乐意的。能让端王和端王妃和离,让端王丢人,皇后可太乐意了。
于是这几日都缠在太后的宫里,将端王从头到尾批判了一遍,余贵妃有几次过去请安,听到皇后如此说,想要辩驳,又辩驳不了,毕竟端王确实打了人。
皇后:“大男人打人,如何养出来的?陛下这么多年,可没有打过后宫妃嫔。”
然后问余贵妃:“是吧?贵妃,陛下打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