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陛下笑眯眯的,没有为难他,反而给了他一袋珠子,不多不少,正好三百多颗。
礼部尚书:“……???”
齐殿卿:“把之前的那些旧的铃州珠都换了吧,皇后的凤冠,定然是要最好的。”
这句话的意思,是嫌弃之前的凤冠不好,嫌弃礼部给的铃州珠太旧了。
礼部尚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什么都不敢问,立马就去叫人连夜重新做凤冠。
——还有什么可问的,这一看便是陛下早早准备的铃州珠,也不知道藏了多少年。
这事情,自然就没有瞒住。皇帝也没想瞒着——他都是皇帝了,谁还敢说他买铃州珠的时候就有为皇之心?
所以这事情很快就传遍了,太皇太后听了没说什么,但是太后却有些愤愤不平。
“陛下对你可真好。”
折筠雾也明白太后娘娘的心。她养大的儿子,对她总是像个严厉的父亲或者师父,对自己却好的很,就差捧在手里走了,任谁心里也不平衡。
但折筠雾也一向懂得跟皇后怎么打交道,她笑着道:“多亏了母后,陛下才这般知道尊我重我,儿媳感激不尽。”
太后被她说得有些高兴,便也没有抓着这件事情没放,只让折筠雾到时候撺掇撺掇儿子,让他送点铃州珠来,她还要在后妃们面前摆谱呢。
于是,这件事情才算过去。
折筠雾想到这个就想笑,因为后来太子去给太后娘娘画了个饼,说铃州珠难寻,与其寻到一颗给一颗,不如等寻到五百颗的时候,再一起给她。
太后一听有五百颗,比折筠雾的多了快一倍,自然愿意。
于是,太后对折筠雾就满意了——这儿媳妇还是有点用的,果然皇帝就给她买铃州珠了。
齐殿卿正在给她整理凤冠,见她闷着笑,也跟着笑,“怎么,高兴?”
折筠雾扶了扶凤冠,点头,“对,高兴。”
戴好了凤冠,便要去穿皇后的朝服。
皇后的朝服实在是厚重,又是冬日,里面穿得格外多,但是朝裙,朝袍,朝褂必然是要有的。
这些衣裳全部穿上,便更加重了。折筠雾总觉得自己挪不开步子。
“也不常穿,你坚持坚持。”齐殿卿扶着她,“待会,咱们再让画师给咱们做一张画。”
陛下还真是什么都不落下啊。
折筠雾笑着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