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顺的点头:“谨遵父亲教导。”
沈筝:“”
她好笑道:“如今你可找到一个乖孩子听你胡扯了。”
她摇摇头,“走了,别折了,再折下去,这梅花树都要被你折秃了。”
翁泷也很高兴,这么多年,折筠雾还是第一个这般乖顺听他说这些的人,于是回去将梅花都掷于窗岩,“来,珺珺,为父再教教你其他的道理。”
但话音落下几瞬,也没见着听话的闺女像平时一样附和他,而是看着他放在窗沿边的腊梅发呆。
“怎么了?”
翁泷不解,“为父做错什么了吗?”
折筠雾摇头,“无事只是阿爹,女儿想拿花瓶将梅花都装起来。”
翁泷笑着道:“那你便去。”
他的说教之瘾还是能忍忍的。
折筠雾便哎了一声,郑重的从库房里面端出了几个花瓶,一枝一枝剪掉多余的枝节,花蕊,让这些梅花在花瓶里面错落有致,看着便赏心悦目。
翁泷:“想不到你还会插花。”
他好奇道:“见你插花的技艺有迹可循,可是有谁教过?”
一剪一折,皆有章法,不是普通的随意插花。
折筠雾手一顿,便小声的道了一句:“是殿下。”
当年她折了桃花掷于窗沿,殿下见了觉得不好,便教了她用花瓶装花。
她落寞了一瞬,“阿爹,我捧一瓶梅花给阿娘吧?”
翁泷连忙道:“好。”
她笑着出门,却在出门的一瞬间嘴角落了下来。看看外面飘落的雪花,她叹了一口气。
她想殿下了。这份思念,先是浓烈,每每想起来就会哭一哭,后来越来越淡,但淡绕在心头,却再没消去。
前几日,翁健大伯上山说接他们下山去过年,顺便去参加小侄女的婚礼。
——是他的小孙女,她的小侄女。
毕竟她叫翁健是大伯,翁泷阿爹,辈分一高,折筠雾便想着要给礼。沈筝笑着道::“没事,阿娘都给你准备好了。”
翁健取笑,“弟妹怕是连你的嫁妆都开始攒了。”
一屋子的人笑起来,她也跟着笑,但在她心里,却开始迷茫。
除了殿下,她好像觉得嫁给谁也不行。
但这些话肯定是不能说的,她只跟着笑,然后默默的坐在一侧,听长辈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