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良善,只不过是一个狼子野心想要太子储位的人罢了。”
但父皇想错了吗?没有,他确实想要。可这是父皇有意抬他上去的。
端王失笑,摇摇头,“亲自将我抬上了这个位置,却又要我老老实实。父皇啊,你是什么意思,是只想让我跟太子斗——”
笑着笑着,突然笑不出来了,他的后背渐渐发凉,额头上开始冒起了冷汗。
他的脑海里面冒出来一个可怕的念头。
父皇会不会只是将他看做是一个棋子,是一个训练太子的对手,他根本没有想过将储位给他,这么多年,他只是压制太子的一颗棋子罢了?
端王的手心发汗,他以为自己压制了太子,但是这份压制,却是一份笑话。
那太子知道吗?
太子知道这个局面吗?端王越想越心慌,因为他发现太子可能比他先看明白。
所以他依旧肆无惮忌,做着皇帝喜欢的事情,争吵,闹脾气,可是太子如今进了户部,首举云州贪墨案,甚至牵连到了英国公府,让他的第一门婚事随之化成灰烬,然后便是上朝
太子一步步,看着好像无理取闹,可是他什么也没有失去。如今,他连蜀陵侯家的女儿也要娶到手了。
端王再次沮丧的闭上眼睛,他实在是太小看太子了,即便是当初去禹州赈灾,他打着要公平的旗号,也将老四送到了禹州。
老四是块硬骨头,在禹州一年,端王想要亲近他,也被他避嫌开了,虽然说最后功劳书上写的是他的名字,可是老四却进了父皇的身前,只等过了今年的生辰,怕是也要封王了。
太子,老二,老四,各个都有差事,只有他还以为自己是父皇得宠的,为了表现出好兄弟的模样,带着老五老六老七三个一件差事也没有。
端王觉得自己简直活成了一个笑话,那些朝臣也是这般看他的吧?可笑的是,他真的以为自己独得圣心。
父皇想要他有獠牙,却只要獠牙一伸出来,就要磨掉它,何其残忍。
他哈哈大笑起来,四斗不敢靠近,却又不忍心见他笑得这般酸苦,战战兢兢的捧过去一碟子甜瓜。
“王爷,吃点吧,这个甜。”
端王看过去,就见四斗怕得要死还送了东西过来,自嘲道:“如今,本王倒是要个奴才可怜了。”
四斗当即就跪了下去,身子都发抖了,端王见了厌烦,“你下去吧,本王想要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