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起来。
安王妃瞧见了他的眼神,心里明白,却一点儿也没受影响,她是在想,她嫁给安王两三年了,至今未孕,药也吃了,别的罪也受了,可还是没有孩子,那是不是以后都不能怀了?
之前她们还年轻,没有孩子宫里的人没有说什么,可是现在还没有孩子,便有些说不过去了。
她想,该回去问问母亲,有没有什么女子愿意进安王府为妾,却又能给她生个儿子养的。
她心里打着算盘,安静的拿着筷子夹菜吃。
期间抬头,正好看见太子给折筠雾夹菜,两个人即便没有举止亲昵,但神色之间,足见是熟悉的,太子夹菜,折筠雾就捧着碗接,小太监新上了一道栗子鸡,安王妃就见她把栗子挑出来吃了,太子吃的是鸡肉。
恩恩爱爱,熟悉彼此,他们才成婚不久,却已经比她和安王熟悉多了。
她感慨一句,“太子和太子妃真是情深。”
这话听在安王耳朵里就成了讽刺,他额头一跳,到底没有说什么,只低头吃菜。
不过这一幕落到皇后的眼里,便成了折筠雾守妇德,即便不愁吃穿,但依旧习惯性让丈夫吃肉,自己只吃板栗。
是个好儿媳。
折筠雾一抬头,就见皇后欣慰的看着她,让她实在没有什么办法,只好报之一笑。
皇太后看看皇后,再看看折筠雾,笑了。
当晚折筠雾回去之后,听太子讲端王的差事怕是会加一些的话。
“为人父,在父皇的眼里,便又有不同了。”
他对皇帝看的还算准,很多事情都能猜测出一二,道:“父皇,也不能不说爱护我,只是他也爱护其他的儿子,而他的一视同仁,让大家都觉得储君之位谁都可以得。”
这条路,他走的一步一个脚印,深深浅浅,费了多少神,背后和脑门出了多少冷汗,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寻常储君,当储君之位而立时,便有了自己的属官,但父皇没有给我,他一直留着这些人,我猜着大概也是明年才能给。”
他道:“也不知道他会给什么人,这些人,是他给的,能不能用,这些都是不可知的。”
有时候他想,不给他也好,什么事情,他自己做了,可是给了他,若不能驯服,身边就如同多了几个监察的人。
“怕是如影随形,甩都不能甩。”
他揉了揉头,疲惫的道:“也不知道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