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折筠雾却露出担忧的目光,“我这心里,总不舒服。”
齐殿卿揽住她,“孩子长大了,就有自己的路,咱们现在给她指了一条可以走的路,她若是走,便随她,不走,这般教导十几年,性子也差不了。”
“她是个聪慧的孩子,知道克制。”
这个就随了齐殿卿,阿昭和岁安都很自省和克制。
折筠雾知道自己担心也没有办法,便除了陪她一起练刀之外,还要跟她讲云州的战场。
日子久了,岁安倒是也知道什么是天下臣民,什么是战争,什么叫做人命。
“若是我在,肯定能用刀护住他们。”
折筠雾看她的目光便带着骄傲和一份忧心。
“咱们这么教导她,对吗?”
齐殿卿牵着她的手:“是对的,你不要怕。”
但是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完全对,“若是不对,咱们再教其他的?”
他道:“不论其他的,爱国爱民,这总是没有错的。”
折筠雾心酸,但她随之发现,她对岁安的心软立马就被她利用了。她总是把练刀练红肿了的手露出来,那时候折筠雾就会心软的一塌糊涂,无论岁安做什么她都愿意!
岁安不想做功课。她一双手垂着,等阿爹走了之后,这才脱掉鞋子爬进折筠雾的怀里蹭,“阿娘,不做了嘛。”
折筠雾刚开始还有自己的坚持,“不行吧?”
她这般道:“要不,你先自己试着写一写?”
她还有宫务要处理呢。
岁安就等折筠雾走了之后,先让春隐给她一些吃的,然后一点点用小手捏着糕点吃,吃完了,还去练了一会刀,最后还兴致冲冲的去小厨房杀鸡。
她杀了好多鸡!
杨太监愁眉苦脸,“这一时半会也吃不完啊。”
也不关她的事情!但是脚步还没走出去,岁安想到自己如今不能做个不负责任的人,又回来道:“那就风干了。”
“给皇祖母也送一些过去,给哥哥的伴读们都送,给阿昌哥哥也送。”
反正都送。
然后才回去,回去之后发现自己好累啊。她刚拿起笔,就趴榻上的小桌子上睡觉。睡的香甜,还自己挪啊挪,挪到枕头边躺好,四平八仰的。
折筠雾和齐殿卿一起进去的,在月拱门处看了看,笑了,“这孩子,此时跟寻常孩子也没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