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笑着让奶妈妈给孩子们递红封,“看见你们,我这心里欢喜,以后可要去安王府常坐坐,府里面好久没有欢快劲了。”
折筠雾本来在吃东西,碰巧听见这话,便觉得这话实在是诛心,诛的自然是安王的心,这又何必呢。
再看坐在上首的端王妃,陛下前日还跟她说,她如今一心一意在家里念佛经,倒是清心寡欲。
折筠雾摇摇头,只觉得这两个最早认识的妯娌都不容易,这日子过的难。正想着,就见安王已经冷了脸色,训斥了安王妃一句。
眼看就要闹起来,折筠雾沉沉的开口,“阿昭,你后面的叔父叔母还等着你们兄弟姐妹去拜见呢。”
阿昭一听,连忙走向恭王一家。
这事情才作罢。
晚间回到长乐宫,齐殿卿一边脱衣裳一边笑话她,“如今,你的威严倒是重了。”
折筠雾摸了摸脸,“是吗?”
齐殿卿拿了一面镜子来给她看,“你自己看看。”
“别笑,就这般看。”
折筠雾一瞧,果然见镜子里面的人沉着脸,一双凤目入眼,倒是真的有威严在。她就忍不住笑了笑,“我还有这一日。”
齐殿卿:“那你以为自己平日在别人眼里是什么样子的?”
折筠雾:“温婉和气?”
齐殿卿哈哈大笑,然后道:“珺珺,你还以为自己是当年的小姑娘啊。”
折筠雾看镜子,发现里面的自己确实不再年轻了。
她摸了摸脸,“是,我已经二十五岁了。”
齐殿卿见她还真感慨起来,连忙道:“比之十四五岁的时候更得朕的喜欢。”
他怀念道:“那时候,你又傻又呆的。”
那时候,他还是一个揣摩先帝心意的太子,她也还是一个奴婢。
“朕记得,当年却是没有治理天下从世家那里夺利的烦恼,只有气恼先帝用端王来打击朕。”
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了顿,道:“珺珺,你说,要是岁安是个儿子,她想要争皇位,朕怎么办?”
折筠雾呆呆的道:“阿昭已经是太子了,应当是不能给岁安了。”
齐殿卿钻进了牛角尖,“不,岁安的才华不亚于阿昭。”
折筠雾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她只是发现,其实先帝让岁安和端王争储君长达十多年之久,早就已经在陛下的心里留下了一道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