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驰这吻霸道,毫不顾忌旁人眼光。
然而周围的人谁敢真的盯着看。
纷纷咳嗽着都转身看别出去了。
又过了阵子赵驰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何安:“那郑献不在这宅子里,不然我定要取他狗命。”
何安脸还红着,瞧瞧赵驰,咬了咬嘴唇道:“殿下,奴婢斗胆求殿下再找找盈香。郑献说把盈香抓了过来,可在这宅子里。”
高彬一怔,为难的看了眼赵驰。
何安顿时觉得不好。
“殿下,盈香怎么了?”何安问他。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静。
何安急了:“殿下?”
他又去看高彬:“高彬?!”
“郑献不敢动你,但是却不怕欺负个官妓。”赵驰开口,“我带你过去。”
高彬挥手,自有人上前抬起那铺满兽皮软褥的床板。
“厂公太瘦了。”赵驰微微皱眉。
外面的火势已经被扑灭。
青城班的探子都已经撤了,西厂的大部队人马陆陆续续来了在收拾残局。
周围死了人,血迹涂抹的到处都是。
跟何安记忆中二十年前的江府一时间别无二致,他有一瞬间的恍惚。这会儿窝在赵驰怀中,他心里却想得是盈香,也没什么心思去跟赵驰客气,不祥的预感萦绕心头。
又走过几个院落,在一处偏僻低矮的院子门口停下,那大门破烂,里面一瞧就是一排牢狱。何安心惊,已经是从赵驰怀里挣脱下来,自己往前走了几步,腰间剧痛,差点没站住,一个踉跄被赵驰扶着。
“殿、殿下……”何安有些发抖,“盈香在里面。”
“嗯,我扶你去看。”
迈过院门槛进去,天井中间拉了张草床出来,里面躺了个血呼淋当的人。
何安看到的第一眼就呆立当场。
过了好一会人他才在赵驰搀扶下走过去,有下人送了蒲团过来垫在地上,何安也顾不得地上脏污,俯身坐下去瞧盈香。
盈香身上全是伤口,然而还活着,只是出多进少,怕是长不了。
她没有昏迷,眼睛睁得极大,却没有焦点。
“我来了。”何安道,“你受苦了……”
“是、是江月?”盈香抬手来摸。
何安便毫不犹豫的紧握住她那只血污的手,他噎了一下,低声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