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让的旨意一颁,更是引得朝内轩然大波。
赵驰才不管这些破事,加紧“督促”小十三进了宫,最后人是让喜平押进宫来的。赵驰把那些个什么奉天之宝,亲亲之宝,皇帝之宝……乱七八糟的十六宝玉玺全扔给了十三,就算是完成了交接。
回头就住到何府去了,好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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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收拾了行囊快走前一日,鞑靼来了使团。
有使者送了个蜜蜡封存的匣子进宫,自然是送到了司礼监何安手中。
“使者说这是安远公主的遗物。”喜乐道,“安远公主好像……去年秋天病死了。”
和亲的公主本就没有几个有好结局,这样的结果倒也在预料之中。
“这是给皇上的吗?”
“不是,是给您的。”喜乐道,“鞑靼的使者说,安远公主说交给您,您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何安让喜乐融了蜜蜡,打开那匣子。
里面是一只簪花。
通体黄金打造,顶部绿翡翠点缀出一只蝴蝶,落在粉色水晶做出的花朵似乎展翅欲飞。
他记得这只簪花。
这是公主送给喜顺的定情之物。后来他送还给了公主。
兜兜转转,这簪花又到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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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何安将司礼监大印放在了大堂上,脱去了内侍官府,将那象征着身份与地位的牙牌也捋顺了穗子放在一旁。
他换了身淡蓝色巾服,谁也没有道别,只身一人带着那匣子出了城,在喜顺的墓前挖了个洞,将簪花埋了进去。
安远与喜顺两人活着的时候,再未相见。
终于,在这不到方寸的地下,依偎在了一处。
泥土将他们二人掩埋。
希望地下有知,两人能在黄泉相见。
何安依次给在这里埋着的众人烧了纸……
干爹、盈香、喜顺……以及刚做好的王阿的新坟。
纸钱在风中呼呼作响,烧起了老高的火苗。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未来又托付给了未知。这宫中的二十年黄粱一梦,终归是做到了头。
如今天高地远,皇城在身后的方向。
太阳光下,竹林外,是星汉牵着的马车,喜平正驾着车等着他。
他从林子里出来,赵驰已经从车里掀开帘子跳下马车,靠在车轮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