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院子就见敞开的屋门里面成喜焦急地来回踱步,见我进来,她便立即跪下:“殿下,快救救姑娘吧!都是我不好。”我加紧脚步走到床前,只见时宜合着眼睛,脸色苍白。
转头见成喜慌张地道:“一早儿,我伺候姑娘,见她脸色不好,姑娘怕惊扰殿下,不要我请先生,说她休息一会儿便好,见她睡下了,我就去忙了,可这到了午时了还不见醒......”
我将手扣到她手腕处进行脉诊,稍一碰触略感微凉,脉象起伏,浮紧不定。我欲轻触其额头,只见成喜磕头:“殿下,使不得!”
我怒视着她却不语,她低下头不再说话。随即轻触时宜额头的手传来火烧般温度。一旁的军师问道:“可是风寒之症?”
我点点头:“确是风寒之症。”晓誉急切地道:“可要请大夫过来开方子?”我点点头应允。军师疑惑地问:“风寒之症,殿下的医术所学,理应绰绰有余,可是担心......”说着便转头看向成喜。晓得军师知我顾及漼家和皇室,我便点点头没再言语。严厉地看了成喜一眼,见她还跪着,便道:“起来吧!”
大夫开完方子,成喜已去熬药,晓誉和军师自是忙于军务,我独坐在时宜榻前,看着熟睡的她极是心疼,稍许见她似乎梦魇,额头汗珠涔涔,已顾不得漼家及皇室,便试着用帕子轻轻帮她擦拭,随即便想昨夜不应让她在藏书楼等,或许我早回,她便不会如此受罪。
一个时辰后,成喜端药进来,“殿下,去歇息吧,姑娘这里有成喜就好!”我自知她伺候时宜是细心的,但还是放心不下,便接过成喜手中的药,“我来吧!”
成喜面色紧张,想说却不敢说出的话,想必都是些漼家礼数,皇室婚约,或许是我严厉的眼神让她不敢违抗,她便选择自行退下。
第一次给别人喂药,铮铮铁骨的我竟不晓得如何把她叫起来,轻拍其胳膊喊着:“十一,十一醒醒!”见其缓慢侧身,却难以起身,见药再不喝就会凉,只好一手环抱起她,让她侧依着我肩膀,一手将药喂她喝下。
时宜微睁一下眼睛,想用手示意什么,却无力抬起。“不用想太多,现下你最应该做的就是赶紧好起来。”我说着宽慰她的话,边将被子给她盖好。这时谢云和凤俏自外进来,“听师姐说时宜病倒了,昨日不还好好的吗?”一贯风风火火的凤俏进来就问。
“略感风寒,她已喝完药,歇下了,并无大碍,都下去吧。”
“既然师父都说小师妹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