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触目柔肠断。信伴墨香至,不知吾师何处,唯念吾师康健,吾师所向,日盼捷报至。君安,吾安。
十一
对着案几上的涓涓秀字反复念着,宣纸上残留的墨香仍沁人心脾,畅饮几杯后已微醺,时宜巧笑的影子不断浮现在回忆中,大喝一声:“来人!”
侍卫进来伺候,我将已准备好的织锦布卷递给他:“传讯使,送捷报回西州!”
那一年,王军自匠州战胜后驻守近8个月有余,随即转战硕州、六镇,再回西州已是第二年的初冬,期间屡传捷报回西州,讯使也常带来时宜的消息,她一直像信中所说的遵守承诺:我安好,她便安好。
近两年的日子里,十一始终是停留在藏书楼的那个乖巧不语的小姑娘,而我也一直是那个百战百胜的小南辰王。碍于她是未来的太子妃,只能捷报传至,却未有只言片语回信。唯有借微醺之意感念:何尝不想告知她:君安,吾方安。
归途中,遇屠司余党刺杀,厮杀中将其当场斩毙,本王却不小心中了奸诈之人的毒箭,还好军医清毒及时,只需小心安养便好。行至西州军营,却不敢回府,就像情意这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一样,明明近在咫尺,却偏偏变得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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