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睡下。这些日子一直生怕毒发的事情传出去引发战乱,即使睡下精神也处于紧绷状态。胳膊被触动后,猛的起身将其反转在床榻上,缓过神来才看清是时宜。惊慌的她被我钳制的动弹不得,我便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被我压着胳膊的她,还好手指可以动,指着打翻在地的药碗,我方才明白过来。很明白她的心意,而我却如此反应,怕是吓到她了。
她示意我的胳膊,我却安慰她:“无妨!”
只见她捡起地上的药碗匆匆向外跑去,我担心地跟在后面,走进军医的帐篷时,一听便知里面时宜又在捉急,走进来跟军医解释清楚让他再熬一碗药给本王后,军医自去忙了,只是时宜听了要再等一个时辰,自责得表情让我心疼不已,走近些便轻声道:“一碗药而已,耽误一个时辰又死不了,干嘛这么着急!”
时宜听此更是心里难受便微泣起来。“师父无碍。好啦,这里交给军医,回去休息吧!”
喝完药,正准备歇下,时宜竟搬着团圃进来,直接跪坐在我的床榻旁,执拗的她示意:天行晓誉能做到的,她也可以。我晓得她的心意便不再推辞。
假寐在床上,总感觉她一直望着我,时不时帮我盖被子,还试着发出学说话的呓喃声,我很是好奇,却不敢睁开眼看她一下,听到远去的脚步声,偷偷睁开眼看了看,原来她是去将营帐的棉帘遮严,见她转身,我便急忙闭上眼睛再也不敢睁开。
那一夜竟睡得如此沉,以至于醒来时才发现时宜守着我的床榻趴了一整夜,本想抱她回榻上睡,但碍于胳膊受伤,也只能轻轻地为她把披肩披上,以免惊醒她。
看着她俏丽乖巧的样子,很难想象到昨夜她执拗着非要照顾我的情景,这看似柔弱的外表下却有一颗倔强的心,不然也不会因李氏七郎的离开,不语多年。
我刚出营帐正巧凤俏、谢云回来,他们禀报着钟离过来的方丈护送流民至伽蓝寺的消息,时宜便从营帐内跑了出来。谢云和凤俏见到时宜虽欣喜,但凤俏的质问更让时宜难为情。
“不是不让你来军营吗?你来这种地方做什么?你又没练过武。”
时宜委屈着拽拽我的衣角,我便知道她想让我替她解释。而我却诚心对她道:“怎么?想让师父替你解释呀?”其实我已知时宜在练习说话,只是想逼她一把。
而谢云却看透了我是在逗她,我也只好岔开了话题:“想不想一起去伽蓝寺?”见她欣喜得点头,我也甚为开心。毕竟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