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实则试探。本王如若有亲生骨肉,又怎会送到宫中为质?“十个孤儿和一个徒儿”我又何止说给时宜听,陛下若有心怎会听不出我想把时宜留在府中。
想着诸多烦心事,径自想去挖我们当初埋的酒。熟悉的脚步声跟上来,我便在石雕后躲开了,一把将时宜拽到后面:“宫中有宵禁,不小心会被当做刺客。你怎么跟来了?”
她抿着嘴撒娇态小姑娘似的道:“师父喝了酒,我怕你着凉。”
“本王不冷,你披上吧!”我的意思是让她跟上。
当初把酒埋在宫里各个隐蔽的角落,我在用锄头挖着桑落,一旁的时宜蹲下来看着,我瞅瞅她,又转身指指后方的秋千。她便晓得我意,“哦”了一声便去后面坐着。
挖了酒,转身见她坐着不动,我便走过来帮她轻轻地摇动绳索:“这还是儿时兴起我们几个偷偷命人做的。”
她侧抬头看着后方的我:“有她吗?你们也一起荡秋千?”
“有,幼时我和他也算顽皮成性,每次闯了祸,都互相帮衬。”
“师父说的是刘元?”时宜侧头试问。
我蹙眉问道:“不然呢?今夜你到底怎么了?”
见她嘟嘴委屈的样子,我又不忍心。便摇头琢磨着这丫头心底的疑问还没得解吗?我将绳子抓牢让秋千停下来。“好啦,走吧。”
我走在前面,听见她“哦”了一声,轻盈的脚步声跟了上来。
带她去地牢见了刘元,将他委托照顾其子的事宜安排妥当,喝着儿时埋的桑落,他明白我这是在送他一程,各求不同,不相为谋,也算了了儿时的情义。
回到寝殿,与时宜聊起了儿时的种种,她便将殿里每一寸都仔细感受着,那一晚第一次听她喊我“周生辰”,我竟失神了。她还以为我会介意,我自心底开心。
那夜她告诉我,我的家在西州,我的生活也在西州,王府里有十个孤儿和一个徒儿足以,想来她是明白了我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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