漼家到访,时宜突如其来的婚约至我们于深渊,又借此迎来了扭转时局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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漼家的突然到访,让我猝不及防。时宜能见到久别的家人定会开心,但我心底一丝不好的预感升起,毕竟来者事关时宜。
吩咐侍卫去通知,便又喊住他:“等等!”侍卫回身施礼,等我吩咐。
“她此时在箭场。”不想因为侍卫去时宜院子里耽搁时间。
自鹿苑回来后,有了适合时宜练习的弓箭,时常带她在箭场练习,她认真起来就是这样,自入王府,教她弹琴、弈棋......都努力上进,甚至自行研究,如今习箭术也是如此,她总说:“小南辰王的徒弟,既要学,当要学有所成。”
在议事厅的走廊里等了约半炷香的功夫,时宜巧笑着翩翩而至:“我阿娘来了?”
我笑着回应:“在里面。”带着她直奔议事厅内。
心里即已认定了她,便已无上座的道理,与三娘子对面平坐,想必以漼家礼数的周全,三娘子定能明白我的意思。有些事情那时的我不能言明,只能以行动回应时宜以及她的家人。
“时宜拜师之日的事还历历在目,小女一入王府多年,承蒙殿下照顾。”
“她远离故土来到西州,理应由我妥善照顾。”
三娘子提到往事,我以为她有意寒暄,殊不知是在为之后要说的事情点醒。
“殿下一定在猜三娘此次前来有何目的。”她看着我直言不讳,我点点头承认。“太后给她定了一门亲事,我们来接她回清河郡,准备完婚。”
顿时议事厅里仿佛行进千军万马对我噬骨割心,而时宜瞬间站起来质问母亲:“什么亲事?”
“你阿娘在和你师父议事,坐下!”漼四娘对时宜严厉地提醒道。
此时我已努力平静自己,但声音的微颤仍瞒不过任何人的眼睛。
“什么亲事?”我故作镇定地问。
“说起来还是一门旧亲,兜兜转转还是广陵王。”听此我微皱眉头,眼睛低垂,顺而转头看向时宜,她眼睛里带着期望,带着请求,带着“你不要丢下我”的信任。此时没有她说话的余地,可她的意思我懂。
即早已知晓广陵王的为人,抛开承诺不说,本王又怎能容漼家将时宜嫁给意图谋反之人,又怎能亲自将时宜往火坑里推?
“三娘子远道而来,想必已乏了,不如先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