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殿下体谅!”三娘子的大家风范不是普通人能及的,想必她已看出我和时宜情绪不对,便应声道谢,借此退下。
时宜门前听到她在屋内已泣不成声,三娘子句句诛心的话,让时宜无法不顾及漼家,无法不顾及王府,更无法不顾及我,可谁能顾及一下她的感受?脚下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无法前行,时宜不能置漼家于不顾,而我又岂能置时宜于不顾,至百姓于不顾呢?
和尚已知三娘子此来何意,见我关在书房里不曾露面,便丢下礼节径直走进书房。
“殿下与其在此闷闷不乐,倒不如想想如何应对。”
我没抬头看他,他接着说:“殿下看来用情至深,为何不直接跟三娘子摊牌,就算不为自己,也为漼家小娘子争取几分。”
我皱眉抬头看他:“要漼家抗旨,必定会累及上千人性命,此事需从长计议。”
“贫僧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和尚此时却又卖起了关子。
“此下我们正愁无法大规模调兵进京,护送广陵王妃不正合适不过吗?”
我虽知时宜回中州后可能会面临被召见进宫的危险,但对于调兵来说这确实是最好的理由。“有漼家在北陈的地位在,虽无性命之忧,但一旦被召进宫,她再出宫就难了。”
和尚接着说:“殿下是担心我们行事不及,漼家小娘子被迫完婚?”我皱眉看着和尚,谁知和尚往案几上轻放了一瓶药说:“此药可闭气三日,三日过后需情人眼泪再次下药方可解,殿下可一分为二,一为下,二为解。”
我皱眉看着案几上的药,又看了看和尚。他接着又说:“就看漼家小娘子自己愿不愿走这一遭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时宜走进来:“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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