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她抬抬头想亲他,他后撤一些,眯起眼道:“不要像小狗一样,见到人就想咬。”
丁瑶露出遗憾的表情,手落在他胸前某个位置,他又皱起了眉。
“我们该起来了。”
他说完,掀开被子下了床,留下大面积的位置给她。
丁瑶用被子盖住自己,眼睛完全无法从他身上移开,他一件一件把衣服穿上,把窗帘留下的细小缝隙拉住,屋子里黑暗了一些,他这才转过了头。
他回到病床边,弯腰把躺着的丁瑶抱起来,按在怀里,她可以闻到他纤尘不染的白衬衣上干净的味道。
“你永远不会见不到我,就算是死,我也肯定努力比你晚死,这样你就不用眼睁睁地看着我离开你了。”裴然热切又低沉地说着甜蜜的情话,这情话听起来也着实另类了一些。
不过,丁瑶并不介意。
她凝视了他好一会,才掀开被子,慢条斯理地穿衣服。
她身上有大大小小的痕迹,有很小一部分是之前的伤口还没有完全好,有很大一部分是某人昨晚的杰作。
裴然别开头望向一边,下意识去推眼镜,却发现配好的眼镜还没从万唐那拿来。
“我出去打个电话。”他尴尬的手不知道往哪里放,干脆找了个理由去门外。
丁瑶穿好病号服,下床走到房门前,透过玻璃窗看着外面站着的裴然。
太阳一点点升起来,他就站在窗前打电话,阳光投射进来,他整个人都在闪闪发光。
还能看见他真好。
当时被人打了后颈昏迷之后,再醒来就发现有戴着面具的女人在给她换衣服戴头饰,她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人摆布,周围的一切景象都陌生的可怕。
当她半梦半醒地被人带到古墓里时,耳边回荡着那人的话:“一会就好,睡过去,一点都不痛苦到时候,你会成为最尊贵的人。”
最尊贵的人?最尊贵的死人还差不多。
裴然推门进来时,就看见丁瑶站在门边若有所思,脸色不太好看,不用想也知道她想起了之前发生的那些事。
他沉默了一会,拉着她走到沙发边坐下,给她倒了杯热水,像照顾女儿一样照顾她,最后还摸了摸她的头,真是让人不知道该悲还是该喜。
“别想那些事了。”裴然压低声音安抚她,“都过去了。”
丁瑶喝了一口水,大眼睛凝视着他:“抓到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