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样子,好像打破了她一直背着的枷锁,她可以自由自在地说话行动,不担心会被人认出来。
卫东言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装样子放在手里,继续用那种略为轻快,甚至稍显轻佻的典型海市男语气说:“兰小姐跟我很熟吗?你听不出是我,不是很正常?”
兰亭暄:“……”
要不要这么快入戏?
……
两人下了楼,坐着卫东言那辆类似帕萨特的辉腾,来到杨松芸家所在的小区。
此时还不到七点,天刚刚黑下来。
下车之后,兰亭暄的眼神不断往卫东言身上飘,心想真是不能比。
职业选手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她这个杂牌军,是正规军面前,也就是个弟弟。
卫东言手里拎着一个挺上档次的黑色公文包,四四方方,像个电脑包。
兰亭暄总觉得质感不对,就算是大牌的电脑包也没有这么厚重的质感。
卫东言见她的视线很快就从他身上,移到他手上的公文包上,心想还算识货……
他轻咳一声,不动声色说:“……我这个包可不一般,必要的时候可以挡狙击枪的子弹。”
兰亭暄愕然:“……不是吧?去看阮兴贵的遗孀,不至于有枪林弹雨吧?”
“有备无患。”卫东言轻描淡写扭头,走进了电梯。
知道的越少越幸福。
……
杨松芸听见门铃声,本来是不想开门的。
她这几天精神处于高度紧张之中,一直连轴转。
今天好不容易最后一件事也做完了,她只想躺下来好好休息。
可是门铃声一直锲而不舍。
杨松芸没有出去开门,她的儿子去开门了。
“请问你们找谁?”阮兴贵的儿子才上中学,刚刚失去父亲,他的精神也很萎靡,不过还算是有礼貌。
卫东言傲慢地说:“我是你父亲生前的律师,有点事要跟你妈妈谈。”
“请进。”一听是律师,那男孩立刻拉开门让他们进去,同时回头朝着他父母的卧室叫:“妈!来客人了!说是爸爸的律师!”
杨松芸刚想装睡,一听“律师”两个字,她条件反射般睁开双眼。
立即从床上起来,去梳妆台前照了照镜子,随便梳了头,披着件家居服就这样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