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好几年的道姑,画符是基本功了吧?
东园里,秦鸾站在书案后头,提笔描画。
钱儿心中痒痒,又不敢打搅她,只能探着脑袋,以手为笔,跟着胡乱比划。
虽然看不懂,但是,自家姑娘裁黄纸、备符水、化符墨,落笔一气呵成,看着就厉害极了。
等秦鸾放下笔,钱儿忍不住问道:“姑娘,这些符纸有什么效果?”
秦鸾抬起眼。
她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眼型如月,自带笑意。
“哪有什么功效,”秦鸾慢悠悠道,“不过是日课罢了。”
钱儿唉了一声,追问道:“姑娘诓奴婢呢,符纸明明顶顶厉害,什么贴上就动不了,贴上就说不了话,贴上就浑身瘙痒。”
秦鸾打量着钱儿:“我上山这几年,你在府里都看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钱儿眨巴眨巴眼睛:“真没有功效?”
“你啊,”秦鸾把符纸收拢,“少看些鬼怪志异吧。”
钱儿失望。
姑娘上山修行时,没有带任何人手,钱儿自然也留在府里。
平日收拾院子,活儿少,这几年里想的最多的,就是姑娘练就了什么本事,又有什么能耐。
没想到,全是志异里瞎编的
外头传来了汪嬷嬷的声音,钱儿迎出去。
汪嬷嬷笑眯眯问:“大姑娘在忙什么?”
钱儿顺着答道:“刚画了符纸。”
意料之中的答案,汪嬷嬷却不禁打了个寒颤。
果然,秋天的日头不够大,怪凉飕飕的。
“画了多少?”汪嬷嬷一面走,一面问,“有多的吗?我来讨几张。”
钱儿张了张嘴,还来不及说什么,汪嬷嬷就已经大步流星进了屋子,只留给她一个迫不及待的背影。
“可,可是”钱儿垂下肩,“姑娘说符纸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