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引什么路,指什么点?
只盼着自家太平,别叫林繁惦记上!
无人想被他念着,更不想他念着自家,因着他字“念之”,“之”音同“枝”,与他有摩擦的,就在背后拿“树上那个”、“树上那个”的叫。
一来二去的,在背后,很少有人以“定国公”、“指挥使”来称呼他。
也就忠义伯这样的老资历,仗着当年曾和林繁祖父林翰一起、支持先帝爷揭竿起义,叫一声“林小子”。
当然,忠义伯心里明白,如此摆辈分是自己厚颜了。
若无其他状况,互相乐呵呵的,倒也无妨。
一旦被林繁揪住了,别说捋着胡子、自摆姿态叫“林小子”,就算是他点头哈腰一口一个“国公爷”都无济于事。
思及此处,忠义伯看向自家老妻的目光越发不满。
真是老糊涂了!
看宝簪那浑浑噩噩的模样,就知道秦家丫头所言非虚。
儿媳妇那病症,定与老妇脱不了干系。
心生歹念,还被人抓到了把柄,愚蠢至极!
“那方子准是不准?”忠义伯板着脸,问道,“事关儿媳性命,你老老实实说!人若救不下来,闹到御前,你让我怎么向皇上回话?”
伯夫人被忠义伯的怒目瞪得心里发虚。
她不怕秦鸾那一套一套的话,一个小丫头,她不放在眼里。
她更不在乎儿子怎么想,孝字当头,儿子还能为难她这位母亲吗?
她做这些全是为了万家,为了忠义伯府。
可她怕自己的丈夫。
“方子……”伯夫人的嘴唇动了动,语气不甘,“有几味药的分量不对……”
闻言,秦沣不由看向秦鸾。
竟然连这个都叫阿鸾估准了。
神了!
伯夫人调整的几味药都是混在一起时极好分辨的,把药包打开挑拣出来就是了。
秦鸾把准确的方子记下。
不用她提醒,万承忙不迭让亲信去请廖太医,万妙取了屋里纸笔,急急写下。
在等候太医登门的两刻钟内,明明屋里聚了那么多人,却是静静的,无人说话。
或者说,来龙去脉虽确定,但人心里的情绪依旧酝酿着、翻滚着,没有立刻付诸言语,不过是风雨之前的宁静而已。
一旦风雨起,便是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