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定神。
相较于秦鸾的镇定与认真,钱儿已然是惊呼了声、又赶紧捂住了嘴,显然,连秦鸾的丫鬟都不知道她打的是这样的主意。
“秦姑娘真是出人意料,”林繁看了眼四周,道,“难怪要选在西四胡同。”
也只有在连耗子都不愿来的入夜的西四胡同,才不用担心走漏消息。
秦鸾道:“我心意已决,想来国公爷手上,会有一些二殿下见不得光的把柄吧?”
林繁没有承认,当然,也没有否认。
他这份差事,手中情报很多,每一件查多少,怎么查,他有一定的自主权,但也必须考虑到皇上。
起码,他不会直接跟皇子们过不去。
“如此大事,”林繁的语速又慢了下来,“秦姑娘就这么直接告诉我了?”
秦鸾颔首,道:“既然是我有求于国公爷,自然不来那些虚的,再说了,我那点儿小把戏也不一定能瞒过你,不如开诚布公,彰显诚意。”
“诚意?”林繁想,果然是诚意十足了。
如此也好,互有所求,才好做事。
夜风重了。
此处避风,除了凉意,并不会直接吹着。
月光又被云层遮去,淡得几乎不可见。
饶是知道此刻的西四胡同断不会有旁人出现,习惯使然,林繁还是屏气凝神,仔细分辨了下周边状况。
除了风与枝叶摇晃的沙沙声,再无其他。
林繁重新看向秦鸾,问道:“秦姑娘听说过‘瑰卫’吗?平阳长公主的‘瑰卫’。”
秦鸾听此问,心中差不多有底了。
表面上,话题从二皇子的把柄变成了浑然不相干的瑰卫,实际上,是定国公愿意出点力的意思。
若林繁不想牵扯其中,直接拒绝就是了,根本用不上转移话题。
毕竟,她与林繁之间,实在不是什么能在大晚上、在西四胡同这么个地方,东拉西扯一堆各家长短的关系。
也没有那样的必要。
就如做买卖,诚心想做成,顶多是一番讨价还价。
秦鸾便点了点头:“幼时曾听过。”
“令堂、忠义伯世子夫人,都是瑰卫出身,”林繁顿了顿,又道,“她们与我的母亲、姑母,都是同袍。”
秦鸾问:“国公爷为何提起瑰卫?据我所知,如今几乎无人会再提了,瑰卫也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