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机会。
他知晓,却无人知他的知晓。
今日,把秘密透给秦鸾,不得不说是一种赌博,但在林繁看来,有时是需要赌一把的。
若是一切清明,事情的每一条脉络都清清楚楚,自然可以按部就班来破解。
偏此事不同,一切都在迷雾之中。
观察来、观察去,散去的雾气有限。
为了破局,就得尝试走进浓雾之中。
希望,秦鸾能给他带来些好消息。
夜尽天明。
秦鸾见到了清醒着的楚语兰。
“阿鸾,”楚语兰的声音很虚弱,“谢谢你。”
万妙道:“母亲说,她那时候昏昏沉沉、醒不过来,可偶尔能听到一些声音,她听到你坚持救她,她都知道。”
秦鸾笑了笑,眼睛却不由自主湿润了:“您能康复,就比什么都好。”
楚语兰虚虚握着秦鸾的手,温柔极了。
秦鸾依言在床边坐下。
事关林繁出身,自不可能直问。
“我娘走得早,是兰姨给我说她的故事,让我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做过些什么事,”秦鸾叹息着,“我可喜欢听那些往事了,让我觉得我和我娘好近啊。
兰姨,你一定要好起来,以后再给我多说一说。”
楚语兰柔柔地笑:“阿鸾真是小孩子。”
小孩子才爱听那些老故事,一遍又一遍,怎么不都厌。
“守城、运粮,瑰卫的姑娘们那么厉害,谁不喜欢听呢?”秦鸾佯装灵光闪过,“是了,这次能从伯夫人口中问出真正的毒方,还有定国公的功劳,我记得兰姨说过,定国公的母亲与姑母,也是瑰卫,都是我以前在故事里听过的名字。”
万妙道:“先前,乡君还来探望过您。”
“让她惦记了,”楚语兰道,“这些年疏远多了,不及以前亲近。”
这是难免的。
她嫁人为妇,有丈夫女儿,日常生活以内院为主。
程窍丧夫,寡居之下不喜与人往来,听说除了去山上拜一拜,几乎不踏出国公府大门。
林芷倒是不曾嫁人,但她一直是长公主的女官,应对的事务与她们截然不同。
除了年节时问安,她们很少有往来了。
“等您好起来,”秦鸾道,“再给我和阿妙多说说以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