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繁确实烦,但是,廖太医很清楚,只要行得正,烦不到他头上,也不会挖莫名其妙的坑来摔他老头儿。
“那就先谢过国公爷提点了。”廖太医说完,回去准备了。
林繁交代完了,也离开了太医院。
其实,秦鸾请他帮的忙很简单,比昨夜翻的院墙还容易。
照安国公府与廖大人的交情,请的太医定然是他。
而以廖大人的性情,知晓了晋舒儿有孕的状况,说服他照此行事,他不会拒绝。
不过两刻钟,廖太医到了安国公府中。
国公夫人与世子夫人翘首盼着,见他来了,忙引他去西院。
世子夫人一面走,一面道:“清早底下人来报,我赶过去一看,只见她傻愣愣的,连人都不认得了,再一问,昨儿夜里睡下时一切如常,老大人,怎么好端端的就睡傻了呢?”
廖太医嘴上宽慰了几句。
待进了屋里,他仔细观察起了晋舒儿。
晋舒儿坐在床上,长发散着,两眼看着前方,眼神却是散的。
“问她什么,都跟听不见似的,也不说话,”世子夫人快急哭了,“好在不排斥人,给她擦脸、穿衣、喂饭,她都很配合。”
廖太医摸了摸胡子。
果真如定国公说的一样,这人呆愣了。
再看脉象……
廖太医神色凝重。
的确是喜脉无疑。
可实在太不明显了,要不是林繁事先告知,他甚至都有可能会忽略。
不晓得是哪一位大夫,对脉象如此敏锐。
若有机会,他一定要请教、切磋一番。
清了清嗓子,廖太医看向担忧万分的安国公夫人婆媳,道:“二位,二姑娘身体并无病情,她这样,倒像是丢了魂,老夫猜测,许是昨夜梦里冲撞了什么。”
世子夫人一听,险些摔倒。
安国公夫人眼前发黑:“这、这要怎么办?”
廖太医道:“恕老夫直言,与其开药方,不如请一位有本事的道士。”
婆媳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没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