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说了,您一年也见不着皇上几面,您这要是有个身孕,不太合适吧?”秦鸾道。
淑妃柳眉一蹙,嗔道:“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说话呢?你还没有出阁!”
“我没出阁,您不也向我请教这些?”
淑妃噘着嘴看她。
秦鸾只好道:“比起吃了就怀孕,您不是更应该容光焕发吗?皇上来了,孩子才会来。”
“你这话是对的,”淑妃点了点头,“因着二殿下,皇上近些日子恼顺妃呢,也不去她那儿,她宫里那几个小的也被连累着见不到圣颜了。
我先前说什么了?这宫里不缺人,就好似那柳昭容,前几年早不行了的人,忽然之间荣光满面,一下子就笼着圣心了。
你提醒我了,指不定她就是用了什么丹药呢!
你给我几颗这种药。”
秦鸾:……
她敢确定,淑妃就是没话找话。
真给淑妃那些奇奇怪怪的丹药,她肯定一颗都不会吃。
淑妃口中的提醒,指的八成是“多了一条交差的由头”。
她替皇太后试秦鸾能耐,讨丹药,不正是极好的切入口?
许是足以交差了,淑妃没有让秦鸾坐够说好的两刻钟,欢欢喜喜送客。
小宫女引秦鸾起来,屏退出去的宫女们又入了宫室。
老嬷嬷扶着淑妃,道:“您与秦姑娘说得很愉快呢,奴婢在外头都听见您笑得开怀。”
“是啊,”淑妃点头,“我真是太开心了。”
在看着秦鸾的时候,淑妃有些恍惚。
像是回到了四岁时的那个清晨,从刀下被救下的她仰望着那些面带血污、英姿飒爽女子。
她不知道她们每一个人的名字,只记得那飞扬大旗上的字。
她们说,那是“瑰”字。
那是她新生的起点。
也是她在这后宫里,度过漫漫十几年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