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后头进出,秦姑娘走前头。
姑娘家逛铺子,常有的事儿,而以林繁的身手,想神不知鬼不觉跟他到这条胡同,绝不可能。
当然,想跟他黄逸,也没门。
这点信心,他还是有的。
雅间里,林繁把油灯点上了。
秦鸾重新泡了茶。
林繁握着茶盏,抿了一口,缓缓道:“父亲曾经教过我,无论是行军打仗,还是朝堂纷争,不管是看着简单的,亦或是牵扯一堆、很是复杂的,都逃不开一个词——目的。”
秦鸾眨了眨眼睛,认真听林繁说。
林繁口中的“父亲”,自然是指先定国公林宣。
林宣不止武艺精湛,也十分擅长排兵布阵,同时亦精通内政。
能够年纪轻轻任主将,指挥得动一群谁拳头硬谁说话的老臣,林宣靠的可不是老父的权威,而是他自己的真本事。
“每个人都有目的,”林繁道,“皇上、邓国师、徐太傅,他们想在这事上得到什么成效。”
秦鸾明白林繁的意思,顺着这个思路,道:“所以,黄太师才说,皇上不会要徐太傅的命,最多是让他回家养老。”
林繁颔首。
这样的判断,除了有黄太师对皇上的绝对信心之外,也有一番道理。
徐太傅八十高龄了,天天好吃好喝供着,寿数都有尽头的。
不管皇上对老太傅这些年的指手画脚有多少不满,再忍几年也到头了,根本不用自己背个“杀师”之名。
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