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人以养病为由,拒绝上朝。
皇上的情绪比昨日还糟。
回御书房后,他冷声道:“太傅是什么意思?要朕亲自去探望他、给他赔礼吗?”
徐公公没敢答这话。
邓国师道:“皇上,跋扈的大臣、大将不会把犯错的皇上放在眼里,您真为此赔礼……”
“国师这话是什么意思?”皇上的声音冰得渗人,“你在说,朕是被那些跋扈之臣威压的无能之君吗?”
邓国师忙后退一步,脑袋埋得低低的:“您不是,是太傅失了分寸,以不上朝来要挟您。”
“他不想上朝,就别上了!”皇上气道。
中午时分,范太保还拉着黄太师琢磨如何化解徐太傅与皇上的这次冲突,就听说从徐家撤了的御林又回去了。
这一次,他们还拉了两车红砖。
叮铃哐啷的,红砖砌墙,封住了徐家大门。
一时间,千步廊左右,面面相觑,还没等大伙儿缓过神来,徐家里头又传来动静。
徐太傅命家仆拆了一院墙,把碎砖拼拼凑凑,在大门内侧,又立了一道墙。
范太保闻讯,捂着心口,好一阵咳嗽。
黄太师扶着额头,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可真是名副其实的师生俩,一脉相承的臭脾气!
君臣之间,彻底僵住了。
徐家里头,每日只一家仆搭个梯子,进出采买所需,其余人不管老幼,不再出门一步。
如此过了七天,范太保撑不住,寻秦胤商议。
“听说今日上午,太后去了御书房,应是为了太傅之事,母子两人不欢而散,”范太保道,“如此下去,终不是办法,老侯爷你说,等大殿下出殡时,老太傅会出来吗?”
秦胤摇了摇头。
不是不知道,而是,这两天他一直有个想法。
这么僵持下去,皇上再被邓国师挑拨着,指不定会有更极端的应对。
“介子推……”秦胤低低道。
范太保一听,吓得后背汗毛直立:“老侯爷别说这么吓人的话!”
话如此说,范太保心里也犯嘀咕。
晋文公为了逼出隐于山林的介子推,放火烧山,大火烧了三天三夜,介子推宁死都没有下山。
他听听这名字就算了,真让皇上想起这一茬来,也学晋文公拿火逼、拿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