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邓国师曾听闻,二皇子妃痴傻过几天,他虽未亲眼所见,但听着和许道士的状况很像。
十之八九,就是林繁与秦鸾捣的鬼。
可这话,他不能直白向皇上说。
他不能让皇上觉得,他的道行,比不过那小丫头片子。
当然,忐忑归忐忑,邓国师没有慌乱。
他了解皇上,知道自己会面对什么,又不用担心什么。
“皇上,”邓国师深吸了一口气,道,“贫道把那细作带回去后,曾仔细审问过,他的嘴很硬,即便用了一些办法,也没有撬开他的嘴。
贫道就想换一个法子,没有把他关起来,反而日日给他大量的酒。
酒能乱人心智,酒后也会失言,他先前不肯喝,直到贫道离京后,他许是放松了,才开始吃酒。
等贫道回京,他已经沾染了酒习,混混沌沌着。
只可惜,贫道还未听到他失言,就到了昨日,唉!
贫道实在觉得可惜,才给了他一下,谁知道会傻了!
皇上,是贫道考虑不周,意气用事,才会……
望皇上降罪。”
邓国师说着,跪了下来,脑袋深深伏在地上。
皇上冷冷看着邓国师。
“等着那细作酒后失言”,这个说辞真假且不论,但要说邓国师故意把人弄傻,皇上不信。
就像翁柯、赵启,他再生气,也不会傻到相信他们私通西凉。
一是一、二是二。
“降罪?”皇上冷声道,“一傻了的细作,朕要来何用?你替朕继续抓细作?”
邓国师缩着脖子,不吭声。
皇上又道:“一个要砍头的细作,你好吃好喝供着,还让人看到了,你国师的脸皮厚,朕还要脸呢!”
邓国师老老实实地,挨了一刻钟骂。
皇上骂得越凶,邓国师心里越平静。
他知道,自己是安全的。
皇上借机敲打他而已。
都说兔死狐烹,兔子还活蹦乱跳着,狐狸又怎么能杀了呢?
他就是那只狐狸,皇上需要他。
等皇上骂痛快了,他就夹起尾巴老实几天,等过了这阵子,依旧是好日子。
事实上,皇上骂得并不痛快。
他是敲打,是宣泄,但心中那股子愤怒,并未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