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那靠不住的定身符给坑了,才会露馅。早知道国师根本没有几分道行,贫道绝对不会冒险行事,暴露身份。”
“国师知不知道贫道是奸细?这贫道怎么晓得,你们得去问国师,看他是装傻装不知,还是眼瞎没看穿。”
“贫道不是什么好东西,邓国师难道是好的?你们对贫道吹鼻子瞪眼做什么?宠信邓国师的,是你们的皇帝!”
“国师与皇帝身边那太监狼狈为奸,他还在炼丹,贫道不知道他炼了什么,但他那点能耐,也炼不出什么好东西!”
为了让血偶的恐惧从脑海里消失,许道士拼劲了全力,越说越快。
右都御使气得要打他,被林繁拦住了,只能忿忿作罢。
林繁让冯靖把邓国师带下去,与几位大人商议了一番。
“弹劾邓国师,”右都御使道,“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我看难,”甘侍郎说,“奸细的口供,能信多少,也不好说,邓国师借此为由……”
林繁笑道:“不管有没有效果,如实报上去。”
“也对。”
林繁理了折子,送到御书房。
这两天,皇上一直憋得慌,见了这么一份供词,郁结在心口的火气又蹭蹭往上窜。
“念之,”皇上问,“你怎么看?”
“臣抓奸细,奸细、尤其是马贵那边送去西凉的消息,对我们影响极大,各处储粮、布兵都要调度,”林繁道,“至于国师,臣不知道他炼什么丹,也不知道许道士是不是信口雌黄,奸细一个,说什么假话都不奇怪。”
皇上睨了林繁一眼,而后,示意他退下。
林繁并不多言,离开御书房。
事实上,丹药之事,他已经听说了,他也知道皇上为此骂了邓国师。
只是,这一番布局,从一开始,他和永宁侯的重心就不在宫里。
从引导黄太师抛出一枚弃子,步步推进至边关,让他们能够走出“困在京中,手下无兵”的困局,才是他们的目标。
邓国师如何,顺妃如何,只是顺带着,而非首要目标。
诚然,成年人都是贪心的,这也要,那也要,恨不能一波赚个盆满钵满。
可现实状况,最见不得贪心之人。
他们必须抓大、放小。
不过,林繁眼中需得先放下的小事,此时此刻,占据了皇上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