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将军。
习惯了孤家寡人,他也不想回京城,应付官场,便一直驻守在飞门关,也把关口这几年的变化看在眼里。
一来,许久没有真刀真枪与西凉人打了。
第二,练兵也少了。
秦胤已经有许多年没有来过这里,而与刘贲一样,出身秦胤军中的、跟着拼搏了几十年的老人,越来越少。
毛将军原对秦胤还算恭敬,这几年,言语之中,亦露了些轻视。
同样是为先帝打天下的,秦胤封了爵位,毛将军却没有,心里上难免有落差。
刘贲不与毛将军争口上长短,只做自己的事。
毕竟,他有秦胤交给他的任务——盯住几个人。
把声音压得很低,刘贲道:“穿大周皮甲的是大周的兵,穿西凉战衣的是西凉的兵,做马贼装扮的,当然是马贼了。我们倒了霉,谁知道西凉怎么样?”
林繁挑了挑眉,会意了。
那夜,偷袭四镇并放火的,不是西凉人,而是一群马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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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沉沉黑夜,动作迅猛,装束大体一致,就能蒙混过关。
马贼不止偷袭了大周属下四镇,在这之前,他们也扮作大周兵士,去西凉的几座边关镇子折腾了一番。
西凉哪里能受得了被大周偷袭的亏,随即出兵至飞沙关外。
这是由黄太师推动的。
他把两军对垒的台子搭起来了。
本就敌对的两方,到了这时候,也不可能坐下来商讨谁偷袭了谁。
而刘贲,盯着一伙马贼,才会晓得这些。
昨夜,得知先锋要到,他故意卖了个破绽,被毛将军调回从玉沙口调回了飞门关。
本以为领先锋的会是秦威,没想到,却是林繁。
“他老人家,”刘贲问,“交代了什么?当真是身体不行?”
林繁道:“身体确实欠妥,但他即便起不了身,也想来飞门关指挥战局,哪怕是把病榻抬来。”
刘贲啧了声。
老侯爷是个什么脾气,他们都应该很清楚。
病重都要坚持指挥,林宣也是一个样。
他们私下说话,林繁根本不用替秦胤表态,那么,这句就不是态度,而是交代了。
刘贲心领神会,长刀往地上一插:“不太好办,但可以试试。”
正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