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了飞门关。
思考着的这点工夫,轿子已经出了屋子,到了院子里。
黄太师追出去,见秦胤神色凝重里透着坚定,他喉头里那些劝解的话一下子重如千斤。
这可真是……
一个个的,都是硬脾气。
“算了,我不拦着你进宫,”黄太师感叹道,“不过,此刻进宫,无疑是触霉头。老侯爷慎重些,别真火上浇油。你这性子,一急、一气,再厥过去一回,真就不能去飞门关了。”
永宁侯道:“老夫心里有数。”
两厢行礼。
竹轿子出了兵部,穿过千步廊,往宫城方向去。
黄太师目送着,叹道:“有什么数!”
范太保摸着胡子,想了想,道:“你也别太担心了,御前置气还能全身而退,永宁侯近些时日,也算有经验。”
这话说的,黄太师哭笑不得:“那是二殿下理亏亏大了……”
范太保拍了拍老友的肩膀,一个念头涌上来,他本想说,记得此处是千步廊,还是忍下了。
看出了太保的欲言又止,黄太师没有立即追问,待回了衙门里,关上了门。
范太保这才低声道:“老侯爷家里,还有只凤凰。他在的时候尚能护住,一旦他走了,那……传言可不好听。”
黄太师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人走茶凉,若想温着,得多留下些火星子。
永宁侯府的战功更多些,更重些,等老侯爷西归、世子承爵后,多少还是个保障。
黄太师这辈子经历多,很多状况,即便眼下未曾出现,他也能远见一二。
凤凰,真是大周的凤凰吗?
那样诛心的流言一旦传开来,能作为抵挡的,唯有秦家对大周的绝对忠诚。
永宁侯此次能退南蜀、西凉多远,将来抵挡的力量就有多大。
思及此处,黄太师捶了下书案,咬着牙低声骂道:“当年是哪个道士给批的命格?害人不浅!真不是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