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徐太傅砌了,他能一拳头一拳头把墙给捶塌了。
思及此处,史尚书失笑出声,笑过了,又觉无数叹息。
不能这么想啊……
太犯忌讳了。
可能也是老了吧,才会陷在旧忆里。
对现在龙椅上的皇上,太不敬重了,太不应该了……
另一厢,御书房外,徐公公听人禀了事,转身进去。
“皇上,”他道,“老侯爷去兵部催促,定了傍晚出城,夜里船一到渡口,就连夜出发。”
皇上正批折子,闻言道:“朕猜到了,不急就不是他了。还有什么消息吗?”
徐公公面露迟疑之色。
“直说。”皇上催促。
“老侯爷的幺孙,陪着一块去的兵部。”徐公公道。
皇上的眉头微微一蹙。
徐公公垂着眼,把探子偷听到的对话,都禀了一遍。
皇上手中的朱笔放了下来。
真是小儿。
秦胤说的其他话,暂且不评价,只那句“念书念傻了”,皇上深以为然。
赵源也是一样。
没有见识过乱世模样,也不知道地图上的飞门关离京师到底有多远。
都是“孩子”。
可哪怕是孩子,说出来的话,一样扎耳朵。
故人,比活人有用?
皇上抿了抿唇:“他们爷孙两个回府了?”
“应是回去了。”徐公公道。
“傍晚出发,连夜行船?”皇上哼道,“你去城门口送一送。”
徐公公一愣。
很快,他就明白过来。
皇上担心永宁侯把小孙儿偷偷送出城、捎上船。
事后真就发现秦渺不在京中了,皇上还能为此为难秦家剩下的人?
不过小孩儿一个,淘气偷溜而已。
皇上若在没有其他证据的状况下,指责永宁侯府,反倒是伤朝臣们的心。
人家老祖父带兵出征,家中其他人就莫名其妙被责备……
如此想来……
徐公公来回思考,心念一动:“皇上,如果老侯爷没有带他孙儿走,说明他并无其他想法,若是明日、后日,见不到那孩子,您正好以此做好准备。”
摸着胡子,皇上沉思着。
秦胤虽大大咧咧,但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