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少应对的余地。
可若是,明知三府离京、皇上发难,黄太师还在西凉费大力气……
黄太师的选择就颇为让人寻味了。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黄太师愿意护一护他们,那老太师也一定会竭尽全力,在京中继续周旋。
他们必须要抓紧时间。
毛将军又自言自语一般骂了一通。
骂完了,他道:“刚刘贲跟我聊了几句,我听着很有道理。
刚刚漂亮地打下鸣沙关,本该是士气最盛的时候,却出了这种状况。
老侯爷您一直坐镇飞门关,留在这儿倒也罢了。
秦副将与定国公若不继续上阵,在兵士们眼中,岂不是‘坐实’了反叛直说?
大将都要造反了,底下的兵哪里还有心思去打西凉?”
毛固安刚才在营中走一圈,哪儿都是议论纷纷。
不信的,担忧的,着急的,各种情绪下,最终汇聚成了的是“义愤”。
朝廷、官场、皇帝,离他们太远了。
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没有踏进过京城。
可他们与永宁侯父子、与定国公一块,拼杀了数月。
更有许多老兵,十几年前就跟着秦胤冲阵了。
用鲜血筑起来的情谊与信任,比城墙都坚固。
连总大将都能被盖上反叛罪名,京中那些勾心斗角的官员,根本没有关心过边关兵士们的死活!
皇上听信谗言,下如此圣旨,多让人寒心!
他们这些拿命打仗的兵士,为什么要替那样的官员和皇上去打西凉?
凭什么?!
“心散了,就带不动了。”毛固安道。
只有让林繁与秦威出战,让所有兵士们看到他们,领兵向前,才能稳住军心。
永宁侯原就没打算真让林繁和秦威留在飞门关,先前那番话,不过是搭个台阶而已。
既然毛固安把理由都摆得这么明确了……
“老夫明白你的意思,”永宁侯道,“等下问问冯仲和安北侯的想法吧,不过……”
毛固安竖起耳朵,却没有等来后半截话。
“不过什么?”毛将军追着问。
永宁侯一副迟疑斟酌的样子。
毛将军心急,催道:“走走走,去我那儿说。”
说完,伸手一抓秦胤的胳膊,